这是袁岂凉第一次这么耐心的和卓理说话,她很感动,同时,也很无奈。
像她大二在报社实习时,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或许,在闻界还更甚。弱势群体在很多情况下都是不受保护的对象,那时候,有几个下岗职工来到报社举报他们厂长的某些劣迹,请求报社予以披露报道,可是,报社碍于许多原因,最终没有理会。
她知道,这便是社会,层层关系,层层利益,层层考虑……这是真正的社会潜规则。你不言,我不语,大家心知肚明,彼此遵循。
可是,这才真正是社会的悲哀。
“我很不习惯你这样沉重的表情。”
被袁岂凉的话拉了回来,她诧异地望去,笑道,“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我也是一个会伤春悲秋会思考有思想的人。”
这句话后,卓理看到袁岂凉的表情变得很奇异。
“不过呢……嘻嘻……”
卓理又把酒窝露出来,顺便也把森森白牙放出来,“伤春悲秋永远只占我生命里最小的部分,Lifehastomoveon(生活要继续)。”
“很好。”
袁岂凉的笑容蔓延开,清亮得好比月光。
被这笑容迷得呆怔了一会儿,卓理突然想起,“……等等……我的随身物品都牺牲了,那么……你的那辆巡航舰呢?”
那家伙可比她全部身家贵太多太多了。
“死状惨烈。”
袁岂凉也玩笑似的说。
“天呐……那得多少银子?你都不心疼?”
姓袁的看来也是个败家子。
“生活还要继续。”
袁岂凉小小的借用了一下卓理刚才的话。
卓理现:袁岂凉说这话的表情是说不出来的温暖和温柔。
“好吧,你欠我一顿饭。”
现自己快要迷失在这温暖里后,卓理不得不厚着脸皮说,再次堆出那张暴户般的脸。
“好。”
话毕,袁岂凉抬看了看窗外,温和地道,“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明天我来看你。”
“嗯!”
卓理微笑点头,望着袁岂凉起身,走出病房。忽然觉得心里慢涨满涨的:今天晚上的袁岂凉……似乎不是那么冰山?
袁岂凉走出卓理病房,轻轻带上门,嘴角笑容的幅度拉得很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