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复读机上身,“当务之急是找个好对象结婚。”
“讲都讲了,要我怎么办?”
张昕挂了电话。
到家开门进去,她看到灯亮着,阿池回来了。
阿池见到张昕的脸色不对,就问怎么回事。张昕就说了今天的事给她听,还没说到和妈妈吵架,阿池已经笑疯,说大城市也没比她老家开化多少。
阿池出生在中国最重男轻女严重的地区,当地女孩人生轨迹是十六、七岁处对象,十八岁怀孕结婚,边带孩子边在厂里做工。她说了很多老家的事,像在说故事,求药方生儿子把青蛙放在肚脐上尤其荒诞。
张昕边听边感慨,想听她多说点,她却说有要紧事要出去。一会儿,张昕看到她在楼下打电话,边打边出小区。
一个礼拜后,阿池说她调薪了要庆祝。她们就叫了外卖在家吃,卤水拼盘、鸭脖、糟毛豆,还有两罐啤酒,两个人喝得微醺。
阿池嘴上叼着毛豆,问:“汤睿铭人挺好的,条件也好,除了胖,长得也不错,蛮可爱的。你为什么不要他?”
这个问题张昕没不上来。
她只能说对汤睿铭没有强烈的喜欢,但绝对不讨厌,和家里安排的人相亲之后甚至还有点想他,但也告诉自己错过就是错过了。
“他条件好,我配不上。”
这也是张昕的真心话。
“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
阿池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笑,像是喝多。张昕看着她,也想知道,她没说,反问道:“那你想他吗?”
“有点。”
因为酒精,张昕又说了真心话。
“别有点,我可是听到你梦里叫他名字。”
阿池说。
“哪儿有?”
张昕脸一下子烫了,一口咬定没有,心里又隐约觉得有,梦里有个圆圆影子,好像一只功夫熊猫。
“那下次帮你录下来!省得你抵赖。”
阿池掏出手机,拿在手里晃,“你说卖给他,他会不会拿来做手机铃声?”
“不要乱讲!”
张昕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那天晚上,她躲在被子里看手机。
分手之后,汤睿铭再没发信息。张昕知道他很骄傲,不联系应该就真的不会再联系。想到这里,她告诉自己真的过去了。
但她还是有点难过。
下个月头,阿池又说发奖金,要吃饭。
张昕知道她吃穿化妆护理都没少花钱,之前请过一顿,这次就不能让她请。只是阿池坚持要请,还说订了一家出名的港式老烧腊馆,一点没给张昕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