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秀女们的训练如常,宋伍儿特意等候在院门外待曲城山二人前来,未候半刻,迎面赶来孤身扶着腰椎的刘昕儿,满脸愤意。
“原来是你啊,天刚微亮,你倒是难得起得大早,简直古怪!”
同住一院内的刘昕儿自是对她的作息时间了如指掌,如今见她竟比自己提早起身,免不得好奇着同她打起招呼。
宋伍儿微皱下眉,见对方一副可怜相,还是耐着性子赶去搀扶。
“我在等人,当然要提早些,否则连累她们受到嬷嬷责罚就不妙了,你还说我呢,受了腰上还起这样早,不要命了?”
平白受了无妄之灾的刘昕儿,难保不会令宋伍儿产生怜悯心,何况始作俑者还是难缠的方汐汐。
闻言,刘昕儿难得苦笑出声,朝宋伍儿轻挥下手,示意她不必照看自己,慢腾腾得朝远处走去。还未行至几步路,刘昕儿仿佛突然想起些什么,猛地回身朝宋伍儿身边走去。
“那个……昨天的事还要谢……谢谢你!”
别扭的神情配上磕磕绊绊的声音,宋伍儿眼瞧着当前场景,忍不住偷笑起来,没想到一向高傲的刘昕儿也会流露出可爱一面。
“小宋子,居然来的这么早啊!真是想不到,难为我还同闻萧姐在路边采了些毛毛草,准备去你屋内叫你起床,这下可好了,没得玩了!”
嘹亮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正欲同刘昕儿说些话的宋伍儿,顿时摆出副闷气样子,朝来人虚晃下手掌。
“山头,都是你出的鬼主意吧,还拉着闻萧姐姐下水,你可别把她也带坏了!”
宋伍儿一把拉扯过轻捂着嘴巴微笑的徐闻萧,没好气得朝曲城山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喂喂喂,怎么羞恼了,等等我!咦,你不是那个刘昕儿吗?在这做甚?”
吆喝着跑去追人的曲城山,无意间现还有个人在旁看着,顿时来了兴致瞧了半晌,才认出刘昕儿。
面上有些尴尬的刘昕儿,轻点下头,凝视良久方淡淡开口道:
“曲姑娘,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昨日考核时,训练嬷嬷已明确向我挑明,由于你舞艺出众,今后只消同我单独训练即可,不必再随他人练习,以免推了你的进度!”
“啥?”
本想客套下旋即离去的曲城山,顿时傻了眼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训练场上,嬷嬷开场句话便是大大夸赞曲城山,让她就此离去,虽然曲城山百般不愿,甚至同嬷嬷当众争执起啦,仍是被严厉的嬷嬷以责罚威逼,老大不乐意得随刘昕儿走回院内练习。
得嬷嬷看中本是件好事,却不知她为何推脱着不肯离去,宋伍儿思忖良久亦毫无头绪,不过想到得此消息的方汐汐估计会气得嘴都歪了,顿觉心情大好,与徐闻萧一齐嘲笑起来。
她二人确实料想不错,那挨了重责的方汐汐,本就因屁股疼痛与肚子极饿感到悲怆,经偷偷跑回屋内为她带来肉包子的高月凡简单诉说后,顿时气恼得捶起床铺,喋喋不休得辱骂出声。
“可恨,趁我不在就搞些事情来故意气我,还有那个刘昕儿,铁定是她在嬷嬷耳边吹风才让姓曲的站了我位子,哼,待我幽闭时期到,看我如何对付她们!”
方汐汐恶狠狠得咬了口包子,仿佛要生吞了宋伍儿几人,惹得在旁照料她的高月凡胆颤不语。
“也是难为你,受了三十大板还要为我偷运食物,你放心,待本小姐今后做了太子妃,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一眼撇向闷闷不乐的高月凡,方汐汐转动下眼珠,殷切得握住她双手,亲近安慰着,话中倒是尚存几分真心。
“小姐言重了,我身子骨结实,这些小事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如此!”
高月凡只感受宠若惊,呆呆得注视眼前那和善微笑,连连摆手推谢道。
方汐汐见状,倒有些不乐意,嗔怪着拍打下她的手背,嘀咕道:
“你这姑娘,本小姐好意同你交心,倒落个自己的不是,难不成要我同那个不知好歹的罗惜雅站在一条线?你简直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