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鸯的眼神很空,透着股说不清的迷茫。
“真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有错过或遗憾。”
“因为我已经有遗憾了。”
宋唯真沉默半晌,垂眸看着气泡水里飘着的薄荷叶,“池屿知道吗。”
“别告诉他。”
夏鸯握住她的掌心,两人手腕相触,皆是一片冰凉。
“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真真,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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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之后,宋唯真心里蒙上了的一层愁云。
也暂时把季崇理的事忘在了脑后。
她不知道夏鸯什么时候离开,也不能告诉池屿这个消息。
而关于夏鸯离开的原因,无论宋唯真如何旁敲侧击,都没能得到答案。
宋唯真日日担忧着,平日里吃饭最积极的她,如今一到吃饭的时候,就满脸写着郁郁。
“喂,宋老师。”
季崇理用筷子另一端敲了敲她的饭盘,“虽说快要体检了,你也不用节食减肥。”
他扫了她一眼,把自己盘子里的红烧鸡翅夹过去,“毕竟也来不及了。”
宋唯真:“……你懂什么!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季崇理:“那体检之后还要体测,女子八百米跑四分半之内才算及格。哦,有些人好像还晕血来着,现在节食减肥,不怕体测当天闹笑话?”
“闹笑话”
这三个字简直精准戳到她的敏感点。
宋唯真狠狠地咬了口鸡翅膀。
输人不输阵!
体测八百米要是因为没吃饱虚脱晕倒,可真是丢死人了。
池屿把餐盘往旁边挪了挪,啧啧感叹。
没眼看没眼看。
他刚想低头吃饭,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哎呦”
声。
张白端着餐盘,趔趔趄趄地往这边走。
“就他妈的离谱!”
张白缓慢地坐下,把餐盘砰的一声放在桌上,“我就没听说过,咱们班有什么卡大树的传统!”
“每个男生都卡一遍,不卡不是十七班的人!”
张白的大嗓门引起周围人的目光,他涨红着脸低声道,“猴子,你有没有被卡过?”
侯鸿飞夹菜的手一僵,良久后点了点头。
“但我卡得不是大树。”
“是咱班门框,还是上面那根。”
池屿的筷子啪的一声掉进餐盘里,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