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纪明珠,元长安心里就止不住地发软。
眼神变得温柔。
吩咐小厮,“去打包一份桂花糕。”
小厮还能不懂他的心思,提议道:“桂花糕还是刚出笼的最好吃,等您办完事再打包,送回去纪姑娘吃着正正好。”
元长安道:“说几句话就走,打包好了去马车处候着。”
这时阮眠也到了。
小厮低着头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包厢门。
如今已是初春,外边细柳扶风。
阮眠身上穿的也是嫩绿色裙子,与以前的模样相比,平添了几分娇俏。
乌黑长发一半侧挽成髻,另一半搭在胸前。
松松垮垮的发髻上别着一支金步摇,华丽又大气。
元长安多看了两眼。
明珠也有几支金步摇。
每次心情好的时候她就会仔细打扮,戴上最喜欢的珠钗翠环。
心想,待会儿去珍宝阁给明珠挑一支金簪。
回去了就与她坦白。
杜佩芳是他招惹来的,而且他还见了阮眠。
坦白从宽,明珠应该会原谅他。
如果不原谅,那他继续认错,哄她,带她出门游玩。
直到她高兴为止。
见元长安盯着自己出神,阮眠心里紧张,下意识握紧了双手。
紧张之余,又生出了丝丝缕缕的欢喜。
他好像很喜欢她今日的打扮。
阮眠垂下眼眸,长而卷翘的睫毛遮住了里面的羞赧。
纤细雪白的颈子微颔,姿态卑微,有种脆弱的美。
“长安哥哥,你找我来是有何事?”
元长安淡淡收回视线,在桌边坐下,“你见了杜佩芳?”
阮眠心说,果真如此。
他是为那事来的,而不是为了她这个人。
追根究底,为的还是纪明珠。
自从纪明珠出现,他就没再见她,也没再提关于兄长的事。
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出现过。
阮眠心里是失落的。
她不敢让人知道,她嫉妒京城来的那位纪姑娘。
纪明珠虽然是孤女,却能得到元家上下的喜爱,甚至连长安哥哥,也对她动了心。
那日他毫不犹豫离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阮眠心里的嫉妒渐浓。
她自知满身污浊,配不上风度翩翩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