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征战沙场,还是南下治理水患,谢云峥劳心劳力,每一次都冒着生命危险。
他救了无数人。
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可她真的太累了,既不想纠结上辈子的悲剧,也不想回京面对疾风骤雨。
不管谢云峥心里有没有她,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见元长安一脸笃定,纪明珠好奇地问:“你打算怎么解决他?”
姑娘家的眼睛又大又亮,清澈见底,仿佛不曾沾染世俗。
被她盯着,元长安的耳朵尖尖泛起了红,烫得要命。
他生性不羁,不管做什么事,向来都是游刃有余的。
可面对纪明珠的时候,他的冷静自持不再,笃定也没了。
与那毛头小子没甚区别。
手握拳抵唇,假咳一声,这才压抑住心里疯狂涌动的紧张和无措。
面色平静道:“祖父曾是帝师,与圣上师生情义甚笃,我可上书请皇上赐婚。”
只要有圣上赐婚,任谁来了也不能轻易破坏这门亲事。
朝堂之事纪明珠不懂,但她知道一个道理。
任何一样东西,背后都标好了价格。
上位者最擅长恩威并施。
同意赐婚,这是恩。
施了恩,必然要从别的地方找补,把利益最大化。
“皇上会提什么条件?”
元长安惊叹她的敏锐,“别担心,既然是提条件,那必定是在我和元家能承受的范围内。”
元家不在权势中心,虽然门生众多,但还没到被皇上忌惮的地步。
只要谢云峥不从中作梗,皇上定会同意赐婚。
实在不行,家里还有铁券丹书。
不过这事不能说。
元长安不想纪明珠有心理负担。
她好不容易迈出了第一步,他只想扫清一切障碍,让她勇往无前。
元长安看起来很有把握,纪明珠便真放下了心。
元家家风清正,元长安本人更是学识渊博,脾气也很温润。
和谢云峥的霸道强势相比,这是完全不同的郎君。
双手交握,纪明珠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长辈那边该如何解释?”
元长安眼神一亮,嘴角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有笑意泄出,“由我来解决。”
见纪明珠还是一脸忐忑不安,温声道:“我娘脾气软,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她对你没有意见,祖母更是觉得与你投缘。”
“那镯子……是给孙媳妇的。”
说完,元长安忍不住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