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心颤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吹错了,这时刚要道歉,但见男人一个眼神示意,冷然道:“端走。”
“是。”
昭昭赶紧点头,旋即把那茶水端去了别处,而后返回。
那男人一直眯着她,看的她浑身冷汗,但冷汗很快变成了热汗,只见太子坐在那,慢条斯理地扯开了自己的衣服,而后起身一把将她拎坐到了那桌子上。
“啊,殿下……”
昭昭顿时从头到脚地都烧了起来。
大白日里,没一会儿。那书房之中便响起了少女连绵不绝的声音,良久良久。
接着一连五日,魏临初也没怎么回来。
那日书房之事后,小昭昭又是“呜呜”
地哭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吹了茶犯错了,还是什么会错了意,总归是委屈的要命,而且在那种羞人的地方。她越想脸越红,越哭越甚,使劲儿使劲儿地哭。
魏临初起先没说话,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得烦了,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
昭昭这一听,抬袖擦了一下小脸,想了想,抽抽噎噎地提了想去集上一趟的要求。
魏临初答应了。
是以第二日,昭昭便和珠儿去了集上。半日下来,她买了好些胭脂水粉,珠钗步摇,也选了好几款自己喜欢的料子,量身做了几套衣服,还带回来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猫,这想买什么便买什么的感觉真是极好。
一百两银子转眼便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她托付珠儿送去了十里街给姐姐一些,而后自己手中便所剩无几了。
那十里街离得太远,本昭昭倒是想自己亲去看看姐姐,但怕一天之内回不来,惹出不必要的麻烦,那魏临初那般可怕,昭昭更是觉得他什么都能干出来。稳妥起见,昭昭便只派了小丫鬟去了。
做的衣服也是没两天便取了回来。昭昭欣喜极了,在房中挨个试穿,买回来的那些首饰也是试戴了个遍。
爱美是女子天性,尤其是美貌的女子。
昭昭的日子过的一直不差,和姐姐虽只是县城出身,但父母以酿酒为生,生意也颇是红火,年幼之时,也过着小家碧玉的日子,并不缺钱缺穿。
后来到了薛府,虽被当做金丝雀,但胭脂水粉,穿的戴的,薛老夫人也没短过她。
昭昭也知道老夫人的用心。
她就是想让她爱这富贵,过不了苦日子,它日也会追这富贵。
人人都爱富贵,人人也都爱这华服美食,想过舒坦舒服的日子,这没什么错。眼下华服,首饰往身上这么一穿,一戴,小姑娘瞬时只觉什么烦恼都没了。
“姑娘可真好看!”
珠儿瞧着她这丽雪红妆,珠围翠绕的小模样,一时间看的呆了,平时她也常是心中感叹姑娘的美貌,此时这一看打扮了一番后的姑娘,不禁更是震惊,心中暗道:殿下什么都给姑娘,唯在穿着打扮上缺了姑娘,会不会是怕扰了心神?更把持不住?毕竟那晚深更半夜的……
那深更半夜的一次,可谓是魏临初抹不掉的黑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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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临初是四天之后才回来的。
他刚回来,昭昭就撞见了他。
小姑娘金瓒玉珥,打扮的风娇水媚,怀中抱着小白猫,含娇扶栏,正在桥上笑呵呵地看那鲤鱼戏水,突然感到珠儿碰了自己一下。然后她转过头一看,就看见了魏临初。
那男人一如既往,眉目冷峻,一脸的深沉,那深沉之中还带着几分嫌弃。
他瞧见她,那眸子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那艳艳华服,满头步摇,颈上玉翠,腕上红珠……
男人抿唇,旋即问道:“孤的玉佩呢?”
昭昭一看见他,原那脸上的笑便登时收了回去,此时又骤然听他问起了那玉佩,小手上一层汗,不住地摸着怀中的猫咪,“妾身,妾身当了。”
声若蚊音,但她也实话实说了,关键是不说也是不行,毕竟这一身装扮,还有一只猫在这摆着,太子看得见。
魏临初微微仰头。
昭昭小心地瞄了人一眼,看他也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殿下,殿下不是送妾身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