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在旁边站了一会,王铭小声说:“Harfe小姐,您先去换身衣服吧。”
说着,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
英夏僵直着腰板,脸色惨白的跟背后的墙一样,听到声音,她没有抬头,只是声音嘶哑地说:“不用。”
项季还在里面生死未卜,她不敢离开。
时间悠悠地走过,此时是凌晨四点,天空像盖了一层幕布一样,黑漆漆的,看不见光明。
深夜时分,医院的走廊很安静,空气中除了飘着消毒水的味道,还冒着阴森森的寒气。
急救室门口打开,英夏听到声响,火箭似的迎了上去。
“护士,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家属吗?”
护士不冷不热地说:“是的话,就请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我……”
英夏当即想点头,但想到什么,手僵在半空中。
她不是项季的家属,她跟他什么关系都不是,顶多算得上包养关系,还有他们共同有一个孩子。
护士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她不是病人家属,等了几秒,公事公办:“不是,就马上叫他家属过来,病人情况不容乐观,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说完,就走了进去。
英夏怔怔地站在门口,唇瓣毫无血色,缓了几分钟,才声音沙哑地吩咐:“通知项季爸妈,还有……把中中抱过来。”
如果真的不幸,她不想让项季和中中之间存有遗憾。
王铭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中中就被抱了过来。折腾一晚上,孩子早已疲倦,躺在婴儿车里香香地睡着。
英夏小心翼翼地将他从车里抱出来,离开了软软的床垫,中中不爽地扭了扭头。
看到跟项季像了八成的脸蛋,英夏眼泪像打开了闸门似的,一颗颗不间断地砸在孩子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