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白裙女子掩口轻笑,“三春?好名字。”
那粉裙女子又道:“楚国武士,莫不是今日随楚使进府的?”
“然。”
白裙女子道:“君侯繁忙,恐一时难见使者,你尚要等些时候,不如与我等玩耍一会儿可好?”
三春的肩膀,手臂都被缠住,几个女人都好像藤条一样,恨不能挂在她身上,还有一个大胆的去摸她胸口,吓得她几乎跳起来。
用力甩开几个女人,求道:“几位夫人好意,三春心领,只是有要事在身实不便相陪。”
白衣女一个媚眼抛过来,“你有什么事,告诉我们,没准能相助你一程。”
“上树,采叶,喂山羊。”
三春一指头顶,趁她们好奇抬头,迅向树上爬去。也难为她,心急之下潜力无限,几下便攀到树上。
众女见她躲避,甚觉无,嬉笑着纷纷离去。
三春坐在树杈上,不禁抹了一把汗。这些女人未免太过热情。而作为他们男人的城阳君,就任凭她们随处走,看着自己女人这般也不理不睬吗?
见过不少男人,但还没见过愿意让别人戴绿帽子的。所以男人大方起来,还真是无以伦比的。
等姬妾走远了,她才从树上下来。正所谓爬树容易,下树难,费了好大劲儿才从树上爬下来,手心里也磨掉一点皮,疼得她直皱眉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见着日头西斜,才见晏平满头大汗的走来。他走得甚急,宽大的袍袖因双臂拼命舞动把多半个身子都遮住了,看着就好像一团衣服带着个头颅在跑,很是怪异。
转眼他到了眼前,汗浸湿了头顺着脖颈滑落,双颊也被晒的通红,他未语先喘了数口粗气,弄得三春的神经也跟着紧张起来。
“出什么事了?”
晏平又大喘一声,才道:“舞姬……,那个舞姬腿折了。”
三春心惊,腿折了那还能跳得舞吗?
腿折了自然不能跳舞,晏平亮晶晶地小眼盯着她,那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三春最怕他这样的眼神,每回憋着坏主意的时候都是这样看人,而被看的那个,通常是被他算计的。
她莫名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抱住肩头,“大人要待如何?”
晏平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两眼三眼,嘴里出的笑让人头皮麻,“三春真是聪明,我正有此意。”
三春咬咬牙,“我是男人。”
“无妨,你扮成女人,比女人更胜三分。”
“不行。”
“肯定行。”
晏平抓着她,绝不许她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