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襄爷竟让我去他府里做丫头。吓得我当时就懵了,可这怎么行呢!我已经是二爷的人了。”
攸攸故意将这句话说得很重,“如今再去侍候襄爷,也忒对不住二爷了!俗话说烈女不嫁二夫,忠扑不侍二主,我便拒绝了,毕竟是堂堂宰相四子,被一个奴才拒绝了,心里总归不好受。又抹不开面子,便对外人说我欺负了他的威风,轻轻打了我几板子出出气。唉!我虽然受了责罚,却一点也不恨襄爷,毕竟痛在我身,疼在他心啊!让他撒撒气也好,谁让我辜负了他对我的一片情意呢!秀春,你说是不是啊?咦,你嘴唇都快咬破了,牙疼吗?”
秀春气得浑身直哆嗦,“既然你已经是二爷的人了,怎么不见你二爷前去救你?如今还让你扶着腰自己回来,连个郎中也不给请,我看这都是你白日做梦自己想象的吧!”
“我怎么可能让二爷知道,让他挂心呢?弄不好还会因为此事跟襄爷翻脸,我夹在中间岂不是成了罪魁祸?毕竟二爷和襄爷的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兄弟感情深厚,我可不希望襄爷跟二爷因为我生什么争执,再说,哎呦……”
攸攸因为动作大了点,痛得一顿。
“哼!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二爷那般神似的人物,怎么会真的看上你?呸!痴人说梦。”
“总比某人半老徐娘的好,给二爷当姐岁数都嫌大呢!”
“你……我不跟这乡野村姑一般见识,简直拉低了我的档次。对了,若是想要金创药,我这倒是还有些,别硬撑着,若二爷不管你,记得来找我,不然死在屋里都不会被人现。”
“好意心领了,但说起药嘛,我这里也有一些,而且专治身上一些洗不净的颜料,你若是需要,也到我那去拿,勉得搓掉自己一层皮。”
“齐——攸——攸——!”
“干嘛?我在这啊!”
攸攸笑意盈盈。
“哼!咱们走着瞧!”
秀春浑身冒火地转身走了。
攸攸对她的背影做个鬼脸。想压我一头,没那么容易,竟敢堵在这里等着看她笑话。要不是她疼的厉害,早就上去撕她嘴了。
“哎哟……哎呦呦,好痛、好痛啊!”
攸攸弯着腰,一点一点地往回蹭。
“二爷,要不要奴才过去看看?若是襄爷真把她打坏了,也好……”
尹立笑,“心软啦?”
“二爷,奴才只觉得攸攸平时就是爱调皮捣蛋了些,并非罪不可恕。”
诚小厮说。
“放心,我早跟南哥打过招呼,没让打的人下重手,只是想给她点教训、让她长点记性罢了,不会真的打伤她。”
“爷,你早知道攸攸会挨打啊?”
那怎么不护着她呢?还让攸攸自投罗网的去给襄爷道歉,二爷在尹府里可是有名的护短啊!
这句话也正是攸攸想知道的,她回来时路过窗外,正好听到二爷跟尹诚的对话,可如今,已经忘了身上的痛。
什么叫给她点教训?什么叫让她长点记性?她是他们养的狗吗?一定是她听错了。对!肯定是听错了。
二爷平日对她那么好,还教她写字,没事就让她出去闲逛,还深情地凝望过她。二爷是喜欢她的,是……是喜欢她的吧?
尹立道:“以攸攸的性子,若不让她吃点亏,早晚会闯出大祸,这里是尹府,不是可以肆意妄为的大马路,她在外面什么样我可以不管,可现在是尹府的奴才,奴才就应该有奴才的规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可以护她一时,护得了她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