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借口还有病历要写,匆匆离开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才陡然一松,轻轻叹了口气。
许宏毅回想刚才于曼文听到陆瀚泽说只是同学时暗淡的神色,心口蓦地漫上一丝酸涩。
原来这么多年来,爱而不得的,不止他一个。
但想到自己即将去国外进修,他又重新振作了精神。
还好他已经决定离开了,这段狗血的戏码,他先退出了。
下午,许宏毅就拿着离婚报告去找了于曼文。
他敲门进去,就看见她正在给桌上的盆栽浇水。
神情专注,面容严肃,不像是侍弄花草,倒像进行一项精密的手术。
许宏毅脚步一顿,一时怔愣。
于曼文不是嫌弃花草招虫子,小昱想养多肉都不让吗?
怎么现在……
他眉头皱了下,就看见盆栽上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一个“泽”
字。
怪不得她这样悉心照料,原来是陆瀚泽送来的……
许宏毅心颤了颤,压下那股难受,将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签字的那一页,过去递到她面前。
“你把这个签了吧……”
话没说完,于曼文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许宏毅只匆匆瞥见一个“瀚泽”
,她就立刻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陆瀚泽的声音传了出来:“曼文,这里有个病人比较棘手,你能来帮我看看吗?”
于曼文眼中闪过一丝焦急,立刻站起身:“等着,我马上过来。”
她没挂电话,一手接过许宏毅手里的文件,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她匆匆离开,嘴上还忙着安抚那头无措的陆瀚泽。
许宏毅看着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又看着手中离婚协议上字迹娟秀的“于曼文”
三个字。
万般滋味化为一声释然的叹息。
他们,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