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只觉得可笑之极,所以就哼笑了出来,“有句话叫近墨者黑。你见过窑子里还能出来一个清纯玉女吗?”
这话也倒是事实。毕竟汗蒸馆出没的多半是男性客人,而且以前的‘汗蒸和桑拿’在人们心目中留下来深刻的负面影响,所以导致今日哪怕是正规的汗蒸馆,也会遭人歧视和排斥。
这也是她当时站在汗蒸馆犹豫的主要原因。
当然,她已经打听过,那家汗蒸馆属于正规服务,所以只要自己站得直,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宋倾城没有再跟季玲纠缠下去,径自上楼。
……
卧室里,季正霆已经洗漱好,穿着一套黑色睡袍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黑色,本身给人一种压抑又神秘的抵触感。又穿在一个让人看不穿,猜不透的男人身上,只会将那种神秘彰显的越加深沉,越让人疏离。
宋倾城站在那看了他一眼,见他把自己当空气了,也没去自讨没趣。进衣帽间拿了套睡衣,去了卫生间。
她洗漱好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人依旧还在,只是这会是在打电话。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忙。
宋倾城不想打扰他打电话,将门关上在里面吹头发。十分钟后,她吹好头发出来,季正霆的电话也结束了。
有些话,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
兴师问罪
季正霆拿着文件夹准备离开,宋倾城快步走过去,开口,“季先生,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季正霆脚步顿住,浅浅的瞥了她一眼,薄唇掀动出一个字,“说。”
“虽然我昨晚没有回来,但是!我不希望跟踪这种事再出现。”
宋倾城语气有些冷淡,将那个‘但是’两个字特意加重了几分。
被人跟踪,是严重侵犯到了她的自由,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季正霆的面色沉了沉,“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他季正霆做事向来光明正大,什么时候需要用跟踪这种无趣的行为了?
“你昨晚应该去冰河桥了吧?”
“没错。”
她居然还敢问!
宋倾城没想到他会这样光明正大的承认,既然他这么爽快,她索性也直接一点,“跟踪我?”
男人讳莫如深的眸子逡巡着她。深沉又倨傲的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沉,仿佛是要让人溺进去一样。
宋倾城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自来,就在她招架不住他的眼神里的侵略,要抽回视线时,男人的眸色蓦地抽回,还透着几分懒散。
就好像前一秒对着一个非常感兴趣的东西,突然之间又不感兴趣了,或者说,是不值得他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