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桥宵的话并不十分隐晦,至少在场的人包括明盛兰、齐小白、金七,他们都能听得出来,金七没有丝毫异色,也不知是事先通过气还是她确实不在意这个的。明盛兰道:&ldo;金老板,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毕竟是没有血缘,这男女有别,即使是师徒,男女之防还是要有的吧?&rdo;&ldo;呀,明捕头说的是,是我没想周全,公子见谅了。&rdo;&ldo;啊,没事没事。&rdo;韩雁起浑不在意的道。金桥宵虽是笑意满满的道歉,可指不定她心中想的什么呢。和娼门中人说什么&ldo;礼法&rdo;和&ldo;男女有别&rdo;?这位捕头大人,你莫不是痴呆了吧?只是面上金桥宵还是十分给面子的,因为她也知道,这明盛兰用的理由,和她用的理由,都是说说而已,真正的意思,大家自然明白‐‐当然,明盛兰想的这个理由,确实不着调了点。金桥宵何等心思剔透的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明盛兰一眼,心中即刻有了打算,看来让金七进一步搭上韩雁起是不可能了,那就要从另一个方面着手,比如‐‐讨好讨好明盛兰,好让他吹吹枕边风什么的……金桥宵这里打着好算盘呢,哪里知道韩雁起和明盛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韩雁起就不必说了,他有点缺心眼。就是明盛兰,方才也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打消了金桥宵的念头,然后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对,心中虽怪异,又不愿深究,面上还是装作真的是那么想的。只是他哪里知道,身在此山中的人看不清,金桥宵却是明明白白,而且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和韩雁起关系非同一般。齐小白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故作无事的明盛兰和毫无察觉的韩雁起,不知在想些什么。&ldo;喂,喂!&rdo;&ldo;……嗯?&rdo;明盛兰微睁眼,看着趴在他床沿的韩雁起,道:&ldo;怎么了?这大半夜的。&rdo;韩雁起把食指比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声道:&ldo;起来,我们去泡寿仙泉。&rdo;明盛兰坐起来,道:&ldo;这房间我看过,声音传不出去的,你没必要这么小心。怎么大半夜去泡泉呢。&rdo;&ldo;听不到啊?&rdo;韩雁起松了口气,把声音放大了,道:&ldo;就是要晚上去呀,今天正好是月圆之夜,吸收一下月之精华,嘿嘿。&rdo;明盛兰道:&ldo;……越来越神棍了。&rdo;韩雁起瞪眼道:&ldo;什么神棍,这寿仙泉属阴,就该在夜里泡,泡了补气益精呢。&rdo;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明盛兰颇为无语的道:&ldo;那怎么不叫金七去,还有其他人呢。&rdo;韩雁起撇嘴,道:&ldo;金七是女子,本就为阴,再一泡这夜里的泉水,对身体不好。杨意……你觉得他会去吗?至于齐小白,他个大凶器,再补就真成精了!&rdo;说到底,还是不想增加齐小白的竞争实力呀,明盛兰心想,韩雁起叫了他去,那是因为他一点竞争力也没有,还是因为两人关系比较好呢?……恐怕两者皆有。明盛兰忽然觉得有点好笑,看韩雁起这自以为猴精猴精的样子,其实真是傻乎乎的。韩雁起急了,拉着他道:&ldo;你还发什么呆呀,走了走了!&rdo;两人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往后院去。这时正是深夜,他们静悄悄的去,竟也没有一个人发现。及至到了后院,听得耳中汨汨水声,月华如练,撒在水面,泛起波光粼粼。池中水清,浅处更可见池底的细沙,中间深处开始有巨石,一块块立至岸边,如水上小路一般。韩雁起蹲下来试了试水温,道:&ldo;果然是好泉!月圆之夜,还泛着暖呢,这样就不用担心夜深着凉了。&rdo;&ldo;这样神奇?&rdo;明盛兰有些不信的去摸了摸水,果然触手一片温暖。&ldo;真是天地造化,鬼斧神工。&rdo;韩雁起笑吟吟的道:&ldo;脱吧。&rdo;&ldo;……咳咳,脱?脱什么?&rdo;明盛兰有些被惊吓到的样子。韩雁起理所当然的道:&ldo;当然是脱衣服啦,不脱衣服怎么泡泉呢。&rdo;明盛兰的脸在月光下,微微泛着绯红,磨磨蹭蹭的开始脱衣服。相比之下韩雁起就落落大方得多了,脱衣服的动作利落无比‐‐当然,说不定在床技中也有一门学问,叫做如何快而有情调的脱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