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敬酒之宜,望舒斜着身子,在晏希白耳侧说道:“这些日子总想着与殿下见面。”
“可是在哪里好呢,飞花凌乱的庄园,杨柳依依的湖畔,还是笙歌弥漫的宴会,又或者山上随便一间野庙。”
“总归不是梦里就好。”
晏希白修长的脖颈,渗出了些许细汗,引人遐想的绯红悄悄爬上了耳根。他低声唤了声:“望舒……”
望舒依旧不知所谓的打道:“嗯,殿下怎么出汗了,可是这儿热烘烘的,可是衣裳太过厚重,可需望舒替你擦擦?”
他还能说些什么呢,狼狈地拿出手帕,仔细擦了擦,可是那儿却越来越红。
望舒扯了扯他的衣袖,晏希白看了过来,只见她眸中氤氲着些许笑意,柔声道:“望舒喜欢太子殿下。”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冰雪消融化作一池春水,而我只匆匆见了你一眼。”
他目光灼热,好似下一秒便要褪去谦谦君子的衣冠,为她献上一轮又一轮,真挚、虔诚,不含污垢却满是□□的吻。
他仰头喝了一杯酒,有些委屈地看向望舒,眼眸轻颤,好似在求饶。
望舒不再玩闹,低下头,为自己填了些果腹的吃食。
这时,一阵喧闹与轻笑中,大月王子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京城郎君的装束,五官深邃精致,肌肤细腻,尤其是那双琥珀般的眸子,总是若有若无地勾着人。有些小娘子像是着了迷,传来不小的惊呼,“好漂亮。”
他往人群中看去,笑得极为妖艳。
望舒侧着身子,与晏希白说道:“他不该那么笑的。”
晏希白有些不解地看向望舒,她继续道:“太过摄人心魄,太过祸国殃民。”
晏希白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低落,上一秒还在说如何喜欢你的娘子,下一秒便为他人迷了眼。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道:“确实好颜色。”
望舒见他不开心,笑着说:“可在望舒心中,不及殿下万分之一。”
她耷拉着脑袋,小声道:“按看相的道长说,很漂亮很有侵略性,可这种不安于室的人你还妄想着他能为你俯称臣呢?”
望舒与他凑得极近,晏希白却并未愠怒,反倒是笑着纵容,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从晏希白看来,她好像……就要靠进自己怀里,可却虚虚的隔着一团空气,挠得自己心痒。
她头上珠钗好似将要掉落,晏希白鬼使神差,不顾众人便出手将它扶稳。
望舒像是猫儿回眸一般,娇俏的面庞直直撞入他眸中,她道:“谢过太子殿下。”
晏希白心虚地轻咳一声,回想起望舒刚才的话,附和道:“嗯,不安于室的,与我不同。”
望舒有些忍俊不禁,转头向那大月王子看了过去,只见他身后,分明紧紧牵着哑女裴言昭。不知这又要伤了多少贵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