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傅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徐管家没得到我的回答,语气开始不耐烦起来,还有一眼无一眼地瞟向我的平坦有肚子。
我知道她可能是受到了:“东家”
的一些压力,以前的她虽冷漠,却从来不会心急如焚,而现在……毕竟,她也是受命于人,与我都是同样可怜的女人。
我也不想为难他,不管怎么逃避,当初签下的一纸契约不可能作废?不管怎么逃避,我终究逃不过要为一名陌生男人生下一个儿子的事实?
“傅小姐。”
见我沉默似金,摆明有一点儿拒绝的态度,徐管家冷下脸子来。
“医生给你母亲做了全面检查,说你母亲的情况很不乐观,建议引用国外先进临床质子治疗手术,而这项手术成功机率高达百分之三十六,不过,费用好几百万,如果你想救你的母亲,最好尽快怀上先生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可以救你母亲的命,当然,如果你想毁约就请准备一千万的违约金。”
徐管家温柔的脸,冷漠的声音硬生生在我稍稍平静的心海上划出好长的一道血口子,母亲的命,违约金一千万,而这些都是压在我心上一块又一块沉重的巨石,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被它她们压着,连气也喘不过来。
是的,这些沉重的话让我坚强的心溃不成军,我毫无意识地启动着双唇。
“这几天就是排卵期。”
是的,我照实说了,我的月事刚刚来过,即然无法避免,那么,就尽快努力地怀上:“他”
的孩子,再生下孩子,结束这人非人鬼非鬼的生活,只是,十月怀胎,血脉相连,骨肉分离那道染血的伤痕恐怕终将一生也难缝合,但是,现在的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那么,就今天晚上吧,你吃了晚饭过来。”
徐管家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后,眼底有了些许的柔意。
徐管家走了,而我静忤在门口好久,好久也找不回来自己的意识。
我知道我没有选择,没有人能帮助我,母亲的手术是一巨款,那是工薪阶层的我起码也奋斗几十年也赚不到的钱,垂下眼帘,我幽伤的视线落在了娇媚的大红色玫瑰花瓣上,泪象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就洒落在了花朵上……这炫丽夺目的玫瑰扎痛了我的眼睛,多么的讽刺呵。
没有情,没有爱,玫瑰花,情人节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大的讽刺,漂亮的花瓣渐渐从无力的手臂上滑落到地。
暗夜。
我立在窗口,神情木然,抬眼眺望着窗外的夜景,
远处明灯璀璨,近处花木抚疏,院子里墙面上那卷筒形的剌叭花已经枯萎了,而那繁茂的枝叶在夜风中摇曳在月光下拖下一道又一道长长的影子。
除了麻木外,我已经没有墨来形容我此时的心境了。
象个木偶一般,被她们清洗着身体,视线再一次被黑色的布块挡住……寂静的空间里,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阵男性淡淡的薄荷清香夹杂着一缕刮胡水的味道袭入鼻冀处,风儿蔓过我的肌肤,冷意钻入心孔。
“别……”
可是,他并没有理会我的话,房间里飘弥着一股浓烈的红酒清香。
“请别……这……”
一滴湿意滴落到我的胸口,滚烫的热度浸入我的心房,似想温暖我冰凉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