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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足实是气不过的。
“傅小姐,昨天……”
见我不理他,周主任自然有自知之明,知道是昨天的事惹到了我,所以,他开始小心冀冀地陪着小心。
“昨天,那个情形,我是不敢……得罪……他们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而已。”
他结结巴巴地说完这句话,眉头也不自觉地拧起,看来,市政府的工作还真是不好混呵。
仔细想一想,他说得也在情理当中,不管是藤长,还是藤鹏翔,他周世雄一个也惹不起呵。
算了吧,傅雪吟,他也不是有意的,都是可怜的人,我在心中哀叹道,也许是看到我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些。
周秘书眼底蓄满了笑意,张开唇嚅嚅地又说。
“今天下午两点,天桥交易所有一场招标,你要陪着藤市长去参加一下。”
“我不去。”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真的不想与这个坏男人再有任何的瓜葛了。
“先别急着说不,你要知道,这是工作,并且,这场招标牵涉到许多大建筑的切身利益,东城区建设听说有好几千亿的工程,大家都在争着抢这期工程,毕竟,如果能标上,便会在商界独占鳌头,未来的商界展便会如日中天,是一个香悖悖。”
“停。”
我很不耐烦地从牙齿间迸出一个字。
“周秘书,这些事情都与我没有关系。”
我傅雪吟只上自己的班,才管不了最终谁能顺利地竞上标。
“是与你没有关系,可是,你认识的一位老朋友很想能竞争上,这个人与你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哟。”
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是谁呢?我正欲想问周秘书,然而,他却抛给了我一句。
“记住,下午两点,天桥玉光交易所,可别迟到了。”
嘱咐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个男人真的让我无语了,我可还没有答应,再说,我现在不再属于是他的文员,他有什么资格给我下达任务。
下午两点很快来临了,我正在办公室校对一些资料,电话就打了过来。
“傅小姐,都两点了,你怎么还不来?”
是周秘书有点儿郁愤的声音。
“我说了不会来的。”
“这是工作,傅小姐,迟到五分钟,你这个月的奖金可就泡汤了。”
“你……”
在我还没有想到好借口时,他已经:“啪”
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要死了,这个臭男人居然给我摆起官架子来,还威胁我要扣奖金,我很不想去,真的不想去,可是,我不能拿工作开玩笑,不能给自己的奖金过不去。
思虑再三,我只好拿起椅背上那件纯白色的西装外套利落地穿上身,然后,再拿起桌子上的亮皮包包出了门。
当我打车赶到天桥交易所时,整个交易所已经坐满了许多西装革覆的男人,一排又一排,从外表的光鲜华丽,可是看得出他们全是腰缠万贯的大款,身旁还陪着温柔可人,着装时髦的小秘,有的好象对此次竞标已经心有成竹了,不时地低头与身侧的小秘书笑语,有的则眉头深锁,焦虑万分。
而坐在交易所主席台正中间的男人,一身雪白挺的西装,黑色的领带,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头梳得一丝不苟,尽管隔着一定的距离,仍然是那么夺人心目,他正低头看着手上的一些文案,好象是此次的招投标方案,不时地抬起头,用着那深邃的眸光扫视着全场,然后,不期然间,我们的视线就在虚空中交集了,即刻,他的神情变得隐晦不明,狭长的凤眸微眯,眸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不到几十秒的光景,然后,视线掠过我,看向了另外一处,再然后,他的唇角不自禁地抿紧,下颌骨紧崩起来。
汗,我想看看到底是谁惹这位高高在上的市长大人生气了,我顺着他的眸光望了过去,没想到,我就看到了一双血红的双眼,眼里跳动的红色火焰象是狠不得即刻将焚烧了一般,徐恩泽,他怎么也会在这儿?莫非周秘书说的旧友就是他,不会吧,他也来参加竞标,而他身旁还坐着一位小家碧玉的女人,那女人很眼熟,好象在那儿看到过,她一直张唇在徐恩泽耳边说着什么,可是,徐恩泽也许根本没有听,他的脸色黑得象锅底,带着滔天怒意的眸光一直就死死地凝视着我,心一颤,暗自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我深怕他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所以,不自禁地退开了一步,打开了交易所的门转身就闪了出去。
是的,徐恩泽一直就误会我跟藤鹏翔有染,而现在,知道我怀了身孕,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然而不妙的是今天是藤鹏翔亲自主持这场特殊的竞标会,他一定会……
我不敢想下去……果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在心底里哀叫千万不要是他。
正当我迈大步子准备火地逃去时,只感觉手臂被人用力一扯……
我抬起头,猛地,就撞入了那对被滔天怒意染红的瞳仁里,他狠狠地凝视着我。
象是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放开我。”
这样处在巨怒中的徐恩泽我是不想面对的。
“放开我,放开我啊。”
他,丝毫不为我的话所动,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有放开我,还把我的手腕捉得死紧,那厚厚的指甲似想划破我的肌肤,嵌入我的血脉里,手腕处青筋贲起。
“为什么你要这么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