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没几个人知道我的身份。”
贺迟亦是一本正经,“而且贾国平被你支使走了,你一个人在这边不太方便。”
郗长林:“又不会出现吊在威压上下不来、只能让人喂水喂饭的情况,我一个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
贺迟被这个比喻噎住片刻,挑眉问:“你还设想过这种状况?”
“谢谢,我随口一说,你可以走了,再见,不送!”
郗长林一巴掌轻轻拍在贺迟额头上,紧接着快步后退,啪的一下拍上门。
他一回头,看见化妆师小姐和造型师小姐保持着立正姿势,背挺得笔直,就差手摆起来,去操场上走一圈正步了。
“稍息。”
郗长林没忍住,说出这两个字。
像是冰封受到瓦解,两位女士的动作逐渐恢复自然,其中一人探头往郗长林背后瞧了瞧,然后拉着郗长林走到远离门的这边,压低声音,问:“小林呀,你和这位贺董……能透露透露吗?”
另一人也凑过来。
郗长林不甚明显地挑了一下眉,旋即乖巧一笑:“你们认为呢?”
化妆师小姐比了个手势,“看上去不像是那种……难不成是那种?”
两个“那种”
的指代意味不同,说出来的语气也不同,郗长林耸耸肩,听懂了,但依旧没忍住逗这两位女士:“那种是哪种?”
“就是那种……”
化妆师小姐又比划了一下,尔后拉过旁边的造型师小姐,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就是这种,当然啦我们不是这种……”
郗长林被逗得噗嗤笑出来,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贺迟让人用备用钥匙将化妆间的门打开了。
化妆师小姐和造型师小姐又一次立正噤声。
“迟迟,都说过你来这里会弄得工作人员很紧张。”
郗长林微微一叹,走过去取下那套绯红华丽的花魁装,作势要换衣服。
“我来帮你。”
贺迟轻描淡写地说,跟在郗长林身后,接着哗啦一声拉上隔帘。
郗长林不会当着别人不给贺迟面子,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
“乖。”
贺迟揉揉他脑袋。
“伸手。”
郗长林冷淡地说。
贺迟依言把手伸过去,青年将绯红的戏服挂在他臂弯里,又挪着他转过身去,成为一个背对自己的衣架子。
“我又不是没看过。”
贺迟低低笑道。
“衣架子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