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是哪位天使大姐给了她这个契机,改明儿知道了,可得好好准备份谢礼。心里怎么想不管,面上还是一副嘲讽不屑的表情,在太师椅上坐定,“哦?此话怎讲?”
“此事确实是本王布置不周,给人可趁之机,本王在此,给王妃,赔礼了!”
说着拱一拱手,施了个歉礼。
“想不到堂堂关漠王,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真是奇闻。”
独孤雁慢条斯理的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的呷一口。
“本王会给王妃一个交待的。”
“无妨?你我婚姻本就是个交易,本公主值的不就是那千石粮,现在,我人已到了关漠王府,也算是履行承诺了,此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至于你要宠幸哪位美人无需向本公主报备,当然更无需抱歉。”
萧赜眯起眼眸,看向那个举止优雅,态度从容的女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瘦削修长,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泛着健康的红晕。明明身量未足,只那端端的坐姿却透露出久经上位者才有的坚毅。
独孤雁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微微一笑,绝丽的眉眼顾盼生辉,自有一股大漠女子的飒爽美态。
“夫妻一体,岂可两不相干。”
萧赜缓步在另一侧坐下,端起那独孤雁刚刚放下的杯子,一饮而尽,“阿依古丽,无论你怎么想,都是我萧赜的妻子!这一生都是。”
掷地有声,好像情人之间的承诺。独孤雁却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王爷此话何意?表忠心,亦或是诉衷情?”
她双目含情,讥俏的凝视着他。“打赢了我,阿依古丽自当唯王爷命是从。”
萧赜面色一僵,尴尬的轻咳一声,独孤雁就是料定了他武力值不够,这才有恃无恐。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都到了,我们也走吧。”
萧赜取过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缓解此时的尴尬。
“公主……”
思娜犹疑上前,“公主,见亲礼还差了几样呢。”
萧赜疑惑的问:“怎么了?”
思娜:“回王爷,昨日过来的匆忙,公主的嫁妆还在喜房,今早去取,管事嬷嬷说已经收进库房了,库房是表小姐掌管着。”
“那就去找雪儿啊。”
“刚刚奴婢去过落樱苑了,表小姐染了风寒,闭门谢客。”
“萧忠,去找表小姐,就说我的吩咐,将钥匙取来给王妃。”
“可是,这嫁妆一时半会也搬不完啊。”
“那就把钥匙留下,慢慢搬。”
全场突地安静下来,大户人家给库房钥匙意义可不简单,深一层意思就是给管家之权。
思娜是大漠人听不出来,独孤雁可是懂了。可是就算懂,也装作不懂,理了理腕上的披帛,懒懒的说:“思娜就跟萧总管走一趟吧,记得拿了钥匙先取了那支翠玉笛送到正厅来,其余的先不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