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无话可说,只得木着张脸盯着那座灯火通明的大殿细细沉思。莲蓬嘟嘴盘着腿道:&ldo;我教你一招,像你这般竖着耳朵听实在收效甚微,像我这样。&rdo;说着他摆了个起势闭上眼,轻轻凝神静气。&ldo;你静下心,脑内放空,内力聚集到腮下耳根,听力要强得多。&rdo;东方如他那样一试,果真是比自己侧耳来的有用。殿内有女人浪荡呻吟,男子调笑猥亵,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声,依稀有酒液注入瓷杯的清冽撞击,一阵喧闹过后,听见有男人们猜拳和灌酒的动静。东方皱眉轻轻同莲蓬道:&ldo;前辈还是不要去了,里头淫邪的很,不知在做什么龌龊勾当,不堪入耳。&rdo;女子的呻吟骤然高昂婉转起来,伴随着肉体撞击的水声及脆响,东方忍不住睁开眼散功。莲蓬瞧他面带潮红,有些担忧:&ldo;你这是怎么了?&rdo;说着伸手想去探探东方的额头,哪知道一触碰到东方的肌肤,便被不客气地拍开。东方心跳急骤,脸上尚带着方才被触摸到的酥麻与战栗,心下忐忑不安,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轻声道:&ldo;多谢前辈,我不过是内力消耗过快,一时后继无力,歇息一会儿便好了。&rdo;莲蓬反射弧慢半拍,还未来得及为刚刚被拍开的事情生气,思维便被绕远,故而也不动声色,只是点点头看着东方道:&ldo;那便好,我们歇息一会儿,去找找王府书房好了。&rdo;低头想了一会儿,他又加上一句:&ldo;要老王爷的。&rdo;东方失笑,知道他以貌取人故而对段长德心持偏见,也不点破,点点头便糊弄过去了。莲蓬撑着身子凑到东方面前,一脸好奇:&ldo;我听到那屋里女人依依呀呀唱曲儿,难听死了,大理人都这样唱歌么?&rdo;东方看着他板起的一张正经脸险些被口水呛死,还未等他出口糊弄,便又听见莲蓬来了一句:&ldo;那些男人也是,活生生叫女人们打得那么惨,呼哧呼哧我都要听不下去了。&rdo;东方一个忍不住,仰头倒栽葱而下。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存稿箱君,这回这个是吃货回来的路上车里码的吃货的本本是个悲剧,离了电源一秒钟断电这一章吃货码了六个小时orz存稿箱君好怜惜吃货乃们给吃货一个虎摸吧!17、不远的院墙之外有更夫敲锣的低音‐‐&ldo;天干物燥‐‐小心火烛‐‐&rdo;莲蓬抿着嘴偷偷从树干之后探出头,左右张望。嗯,没人。他缩回去一掌拍到东方手臂上,抱怨道:&ldo;你功夫还是太差了,居然坐在树上也能掉下来,险些被人发现。&rdo;东方有苦难言,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板着脸一语不发。经此一事莲蓬倒是也不问不远的那个屋子里的人在做什么了,仔细探听了一下周围的气息,便发现整个院子里,竟连护卫也是极少的。想来风调雨顺的惯了,叫这段氏的子孙们连命也不惜,真是不知究竟是可喜还是可悲。莲蓬一闪身使力跃出草丛,朝东方打了个手势便飞快地离开了。东方伸手想要拉住他,无奈莲蓬动作实在太快,等到东方追出去,早已不见他踪影了。东方皱起眉,眼里阴沉沉地泛起不甘。怎么能,在他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自己这几年的功夫,究竟学到哪儿去了?东方咬牙屏气看着莲蓬远去方向的深蓝色夜空,稀稀拉拉的星子四散洒落,东方眼底也反射出熠熠的光辉。他从来不是不容人的性子,即便在教中最不对付的上官堂主,东方也是堂堂正正的知道并且承认,对方的武功确实比自己要好,即使自己不如别人,也从未出现过嫉妒或不甘的情况。莲蓬,凭什么就能左右他的心思与思想?!东方静下心,决定不去想这个,肩上忽然便拍下只手来。东方心跳立时又如同战鼓般整天狂颤,不好,定是被发现了!东方面上不动声色,浑身紧绷,缓缓朝着肩上手掌的方向转动‐‐莲蓬一脸疑惑的模样又凑过来了。东方紧紧闭上眼,平息片刻呼吸,咬牙切齿地轻轻道‐‐&ldo;你‐‐跑到哪里去了。&rdo;莲蓬一偏脑袋,忽然笑开:&ldo;你不会以为我走了吧?你放心,我怎么会抛下你一个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