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小声点!&rdo;鞭声响过,向问天开口远远的已是在另一个地方,他带着些无奈努力小声地劝阻道:&ldo;你不要听童百熊他们瞎说……我怎么可能去金屋藏娇呢,家里的钱不是都在你哪儿吗……&rdo;&ldo;放你娘的屁!&rdo;嫁人之后的子衿说话越来越犀利:&ldo;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吗?钱都在我这,那屋子里的金骑彩哪儿去了?这当票难道是童百熊伪造的?好啊你跟向问天,还会当东西养女人了啊~?&rdo;&ldo;不不不不不!!&rdo;又是一阵拳脚互博,东方前不久不知抱着什么心态点拨了子衿一二招,向问天好像有什么顾忌施展不开手脚,一时间漫山遍野只闻得向问天的痛呼声,子衿却全然没有怜香惜草之心,终于在一声惨叫之后,彻底没了声响。&ldo;怎么又断了……&rdo;好一会儿,才听到子衿懊恼地抱怨了这一句,随即便是雪地拖行的沙沙声,东方侧耳细听,又不自觉想起方才在打斗声中穿插的小小的骨裂的动静……疼死了……东方打了个哆嗦,低头看一眼砸吧着嘴流口水的莲蓬,一时间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ldo;教主……&rdo;顾长安自小路的那一头蹑手蹑脚走近,大约是看见了熟睡的莲蓬,不自禁地抽了抽嘴角,然后将自己手上的信件递给东方道:&ldo;圣姑的家书又来了。&rdo;这个&ldo;又&rdo;,用的可一点也不夸张。东方闻言撇起眉,又来?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封了,要知道,现在可才到月中旬呢。任盈盈真是奇怪的很,莫名其妙开始热衷起写家书了……要说之前,虽然任盈盈也没表露过什么疏远的意思,可向问天的挑拨明显也是起了作用的,她与东方的关系就一直保持在普通的长辈与晚辈的界限上,不亲近也不陌生,这样突如其来的示好无疑然东方很不安,这样明显的亲近,绝对不是任盈盈会轻易做出的举止。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完全能够将这样的事情进行地毫无痕迹,如今这样仓促举行,除了头脑发热,似乎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有事情要求助了。东方一面在心中纳罕,一边不动声色地大量这封比起平时也能显出不同寻常的信件‐‐深褐色的厚纸包装,信封口处拿朱砂印上了严丝合缝的边口,大约是为了防止他人窥伺,朱砂上歪歪扭扭刻上了一枚青面獠牙的鬼头,此时这鬼头真睁着它血红色的双眼,露出尖利的犬牙,虎视眈眈地盯着拿着信的东方不败。东方抿了抿嘴,小心地沿着边口拆开……信件展开,里面是一张漆黑的信纸,东方很少接触这个,大约也能猜出也许是军营里用作传报军情的防窥纸,不由地皱了皱眉,又有些好奇地往下看……&ldo;……&rdo;照着他一目十行的速度,实际上这封信不过三眼便能看完,可经不住内容太劲爆了,东方瞠目结舌地仿佛咀嚼无数次,最终还是无奈地将信件收好,焦头烂额起来‐‐这任盈盈……可是给他出了个好难题。曲非烟怎么会和她搞在一块儿了?被曲洋撞见了大闹一场,就说什么要带着人隐居到西域……还写信求自己帮着她去劝慰曲洋接受这一事实……曲洋和刘正风依然成了现在这样,曲家最终只剩下曲非烟一个独苗苗了,任盈盈还偏将人家拐了去,曲洋不发怒才怪呢!东方想到这里,又禁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说起来,曲洋曲非烟任盈盈上官云还有自己……难不成黑木崖当真是得天独厚的好风水……专出断袖?&ldo;唔……&rdo;靠在东方身上的莲蓬明显感受到了身下人的情绪波动,难受地哼哼了一声就想翻身,东方赶忙放下思绪轻轻地开始哄骗,好一会儿才把几乎悠悠转醒的莲蓬再次哄得睡了过去。东方叹口气,宠溺地看了眼莲蓬斜飞入鬓的严肃浓眉,刮了下鼻尖,无奈地还是起身小心地抱着人开始往回走‐‐这么冷的天儿,可别冻着了。曲阳抱着他视若珍宝的古琴立于书桌前,旁边是一脸无语只能浅笑的刘正风,东方正握着枚青绿色的剔透水晶细细把玩,这是前不久红蝎派人送回来的苗疆之地的土产,据说是蛊虫的结晶,清华透亮轻若鸿毛,偶尔将它凑到眼前,还能透过它看到许许多多的抱着琴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