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要把她赶出去呢。
夏挽星不知哪来的自信,觉得既然假怀孕都没轰她走,为了个锁门的事更不会轰她。
既然不会,那冷静两天好了,不是他说要冷静的嘛。
她最近也忙,顾不上他。
林伯盯着夏挽星淡定喝汤,盯了好久也没盯出个一二三来,迟疑地道:“夏小姐,您没事吧?”
这么淡定?没难过伤心?
夏挽星慢悠悠喝完一碗汤,刚要回话,突然想起自己的人设,好像太冷静了也不对。
放下汤碗,她抬头,被热气熏热的眼似乎染了点水光:“林伯,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
,神情却是落寞的。
林伯试图解释:“夏小姐,您别往心里去,两夫妻哪有隔夜仇,您今晚说点好话,少爷气顺了,就没事了。”
不想说。
说不动了。
至少这几天说不动,在外面跑也挺累的。
夏挽星摇头:“他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越是生气的时候越不能招惹,过几天再说吧,等他没那么气了我再去。”
林伯一想,也对,少爷那臭脾气,唉。
夏挽星看向空荡荡的餐桌,声音不太精神:“上菜吧,今天不等他了,想来他也不愿意和我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林伯应道,忙让佣人上菜。
夏挽星说着伤心,胃口倒是好,连吃了两碗饭,吃完就上二楼了,看她的新房间。
林伯一时看不懂了,旁边一个年纪较轻的女佣凑过来:“夏小姐应该是真伤心了。”
林伯看她:“怎么说?”
伤心还胃口这么好?
小女佣分析:“网上不是有句话吗,说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
林伯结合昨晚和今天调房间的情况,细想了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明明是少爷做得不妥帖,今天还把夏小姐的房间调开,这不是在她难过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嘛。
小女佣又分析:“你看,夏小姐还吃了那么多饭,你以为她是胃口好吗,不是!她是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哭!”
林伯:“……”
……
夏挽星来到自己的新房间,很满意。
这几天不用应付秦谨之,感觉人都轻松不少。
洗漱完就拿出电脑,继续看各公司的文件,完全没一丝分心。
而另一边的秦谨之可就不一样,持续了一整天的低气压,下属见了想拔腿就跑。
连一直跟在秦谨之身边的阿全都头一次生出早点下班回家的念头。
秦谨之坐在宽大的真皮椅子里,又一次看手机,空空如也,没有一条信息,更不要说电话。
调了房间还不肯服软?
很好。
他在公司东拖西拖,硬是拖到晚上九点,才回玫瑰墅园。
阿全头一次冲去按电梯按那么快。
“她今天都干了什么?”
电梯里,秦谨之开口问,语气淡得就像随意想起来才问的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