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复。
她又过去:“戏楼里人挺多的,我跟陆家的二婶一起打牌吃燕窝粥了。”
还是没有回复。
“陆煜臣也在。”
手机屏幕依然只有她一个人自说自话。
明慧咬了咬唇瓣,不小心碰到伤口,又给他消息:“你的唇好一点了吗?”
此刻的肖神就在戏楼不远处的一家民国洋楼里。
一个人一间房,一个人一张桌,不紧不慢地喝着红茶,处理工作。
手机叮叮咚咚消息进来,他看也不看。
服务员送进来晚餐,只是一份简单的阳春面。
面条泡在鸡汤里,做成鲫鱼背的样子,汤面上浮着几粒葱花。
男人停下工作,拿起筷子吃面,秦岩进来说:“小周太太已经回到周家老宅。”
肖神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岩看他没说什么,忍不住道:“先生,简明慧跟陆煜臣在一起。她本来应该在周家守丧,却跟其他男人一起在戏楼听戏打牌,吃吃喝喝,消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这些话要是传到周家的耳朵里,周家肯定要不高兴。”
肖神拿纸巾擦拭嘴唇,碰到伤口,微微皱了下眉毛。
秦岩也盯着他的嘴唇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碰伤的。
肖神道:“她心思多着呢,闹不出风浪来,不用理会。”
简明慧五年都能忍下来,还能忍不了这几天时间?
她只是要在简、周两家谈判的时候,故意偷溜出来,再故意高调地跟那些贵妇们混在一起,让一些闲话传到周家的耳朵里。
秦岩瞧着老板平静的表情,再瞧一眼他的唇,说:“陆煜臣带着鸽子汤去了戏楼,特意送给简明慧喝的。那些女人们说简明慧不安分,在外有人,陆煜臣帮她出头,简明慧好像挺受用的。”
秦岩跟了肖神许多年,身为老板的心腹,有些事不能不知道。
他上一句小周太太,下一句简明慧,私下早已是这种称呼。
他说完瞥老板的神情。
肖神瞧着那只空碗看了一会儿,拿起手机。
看到最后一条信息,他压了压嘴唇。
伤口早已结痂,只留下一小片褐色斑块。
脑中浮现吻着时的痛感。
既痛,又有麻麻酥酥的电流感。
她大着胆子递过来的唇,让他混沌了一下午,连工作都留了尾。
“肖神,你现在还能说,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吗?”
女人狡黠的眼睛盯着他,得逞地笑着。
肖神轻轻吸了口气,放下手机,把电脑再度挪到面前,手指敲击在键盘上,嘴里说:“去周家把她接过来。”
秦岩立即就去办事。
周家老宅后院的保安都已经换成肖神的人,把人接出来很方便,但秦岩走的是明路。
他先找周夫人请示,获得周夫人的允许之后,才去找明慧。
此刻,明慧刚洗完澡,换了一身素净衣服要去灵堂。
周夫人还不知道她下午偷溜出去了。
“肖神找我?他不是不理我了吗?”
明慧往身上系麻绳,秦岩说,“先生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明慧想到肖神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下颔线条越来越锋利了。
肖神本身就很忙,周晔死后,他还要帮忙调和两家事务,是挺忙的。
唉,她还以为他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