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不生病,样子挫不挫这都跟你没关。”
我真是一点好气都没有,“你怎么了?出
什么状况了,你妈妈说你去不了耶鲁,她要跳楼,还要把这些全算到我身上。”
徐冬冬轻轻一笑,像是个有文化的路人在街边看到别人家打架的热闹,含蓄地嘲讽,瓮声瓮气的口气:“小题大做。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
我病还没好,耐心也真是不够,见他这样就走过去又把他领子薅住了,我就是生病了也是钳工的女儿,手上一紧就把他提到我跟前来:“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装腔作势的,那是你自己妈妈,替你着急呢!你说呀,到底闯什么祸了?!”
“我把人打了。”
“打你哪里了?哪里受伤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着急。
徐冬冬翻白眼:“你脑子瓦特了,我没被打,我说我把别人给打了……”
“……”
我半天才正确消化掉这个消息——徐冬冬把别人给打了!——不是他挨揍,是他把别人给打了?!这真是太不符合逻辑了。
徐冬冬挣脱开我的手,我仔细看看他的脸,三个月没见,他好像跟从前有些不一样:“冬冬,你是不是瘦了点。”
“不多,三公斤。”
“节食减肥了?”
我仔细打量他,三公斤是六斤,这孩子不高,减掉的分量很作数,一眼能看出来。
“没有,没那么刻意,不是你告诉我两餐之间不要吃东西的嘛,我就是把零食去掉了。”
“难得我不教你了,你还倒开始听我的话了。”
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呀?快点告诉我,你把谁给打了?有多严重?外面那些警察是不是冲你来的?”
第三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