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切”
地一声,过来洗手,面无表情地:“开玩笑。”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瞧你这玩笑开的,差点没把我心脏病弄出来。
乔安娜也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拿出粉饼来补妆,我总得找电话说:“您晚上也有约会?”
“嗯。我姐姐从纽约来看我。”
“哦哦。”
“你呢?这么隆重,是要去见男朋友吗?”
她问。
“不,”
我马上说,“还不算呢。”
不过到了明天早上就不好说了。
“我问你,”
乔安娜点了一支烟靠在墙上看我,“要是今天晚上真加班,你是选赴约会呀,还是留下干活儿?”
我还真是想了想:“您给算多少人工?”
乔安娜难得的笑起来,拍
拍我肩膀:“可以。不是傻瓜。祝你今晚上愉快。”
她从洗手间里出去了,我才松下肩膀,后半截话是不能告诉她的:无论您给算多少人工,我都得去见欧锦江。
我从银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我上了出租车给他发短信:我出发了,半个小时到。他很快回复我:好的。不要着急。梧桐树一片落叶飘进了车窗里,我拿起来嗅了嗅,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好像哪里都有花香味儿。
我提前到了半个小时,在人民剧场的门口等欧先生。没一会儿就见一位个子高高穿着西装的男士从远处过来,他步伐轻快,身姿优雅,我迎上去,离近一看,不是。我伸出去的手绕回来绾了一下自己头发,转转眼睛哼了一句歌儿去旁边呆着了,还真是有点尴尬呢。等会儿欧先生来了,我得跟他说,我差点认错了人,挽错了胳膊,他肯定又要笑我了,他笑起来可是好看呢。
直到话剧开场,我也没有等来欧先生。
他的手机一直占线,后来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