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周边的房价也显得低了不少,沈明楼父亲当家的时候扩张了一遍老剧院。最重要的是买下了剧院后头的民居,改成了一个大院,让剧院的员工有了宽敞些的住处。
院子里头栽了几株高大的桂树,每到秋日一树金黄,满院芬芳。鬼墟里的时间正值春日,桂树郁郁葱葱,投下大片阴影,几个人就在树下的石桌边吃午饭。
石凳微量,云姐把小陆窕抱在了膝上,自己都没吃先喂了小陆窕,有人打趣她:“阿云啊,你把小窕抱走当自己女儿得了!”
小陆窕像是应和似的“啊啊”
了几声。
云姐白了那人一眼:“你别瞎说!”
沈明楼听到他们的对话,笑着对云姐道:“阿云,你今年也有二十三了,怎么一直没有谈朋友。”
云姐脸颊微红,低着头小声道:“我成日忙着练戏,哪有时间谈啊。”
沈明楼故作惊慌:“啊哟,原来是我们妨碍你了!”
云姐抄起筷子作势要敲沈明楼和之前嘴贱那人,又引起一阵大笑。
沈与媛痴痴看着这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些都是很遥远的记忆了,沈与媛平日里甚至不敢想起它们,每每想起都是痛彻心扉。
当年的家人们,大多都离了散了。
沈与媛撑了澄湖剧院很多年,这么多年里每一天感觉到的都是冰冷与疲惫,再也不能像过去那般被温暖包围。
“奇怪啊。”
陆窕皱着眉不解道,“怎么只有我?表姐呢,表姐去哪里了?”
“她被藏起来了。”
左时寒低声道。
陆窕茫然不解。
“对沈小姐的父亲而言,自己的女儿就是最重要的人吧,即使在鬼墟里,沈小姐在其中的投射也是最重要的。”
祝饶说道,“如果没有猜错,界石就在鬼墟中的沈小姐那里。”
陆窕似懂非懂:“那现在我们要去找我表姐。”
“最好还是分头行动。”
祝饶道,“总要有人留下来……盯着这些人了。”
祝饶看着桌边人的目光冷冽,陆窕打了个寒噤,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我们说的这些话,他听得到吗?”
“听得到。”
听见祝饶的回答,陆窕有些抓狂:“那我们的计划他不是一清二楚吗?”
陆窕拼命压低了声音,左时寒看了一眼,又平静地移开视线。
陆窕:“……”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被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