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盯人的话,那边要盯着的有六个人,可祝饶和沈与媛只有两个人,想来也是不现实的。
从一开始那些话,目的都只在于扰乱入侵者的计划。
左时寒和祝饶默契地兵分两路,目标都是鬼墟里头的沈与媛。
因为无论如何,沈与媛才是鬼墟里的关键。入侵者现在一定也在千方百计寻找沈与媛的线索,只要他们做着同一件事情,迟早会遇上。
至于在戏剧厅的后台里现那人留下的痕迹,不过是巧合罢了。
通往大院的通道一片昏暗,只有墙壁上的荧光灯散着微弱的光芒。
直到接近尽头,眼前才出现明显的亮光。
左时寒正要一步踏出,忽地一个人从他身边跑过,带起的风拂起鬓边没扎进去的头。
左时寒回头看去,只见呆站在原地被穿过身体还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的陆窕,和云姐跑进昏暗中的背影。
左时寒毫不犹豫地跟上。
云姐步子很急,一直往外,等来到剧院外时已经气喘吁吁,扶着膝盖喘气。
鬼墟的场景仅限于老剧院,出了门不久就是无边无际的大雾。一个人站在雾气的边缘,看到云姐的身影后连忙跑向她。
他在云姐面前蹲下身,掏出手帕小心擦去云姐的额头的一滴汗。
“别跑那么急啊。”
他说的话像是埋怨,但语气里只有心疼。
云姐按住他拿着手帕的手,和他一起站起身来,云姐笑道:“你突然打电话过来可把我吓了一跳,这不就赶紧过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
西装革履的男人同样噙着笑意:“就是突然间想见你了。”
第17章毁于蚁穴
云姐霎时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脸颊有些红。
“你现在见到了,还有别的事吗?”
男人问:“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去吃晚餐。”
云姐摇摇头:“晚上还有演出呢。”
男人神色肉眼可见地失落起来,可能是被拒绝了不止一次,口不择言道:“现在还有什么人听戏呀,要我说就算不唱也……”
声音戛然而止。
“你可别胡说。”
云姐捂住了男人的嘴,神情是少有的严肃,“就算一个观众也没有,排好的戏没有不去唱的道理。”
云姐把手松开后,男人垂着眼低声下气道:“是我说错了,你别生我气。”
“我没生气。”
云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