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常一样,并无什么不同,人们该垂钓的垂钓,该游玩的游玩,丝毫不受影响,不过也的确没什么能影响他们的。
璃芳樰看着平静的水面出神,今天也一样,没什么线索。二人找了一家茶楼坐下,在里面听着评戏。
说书的是个年轻先生,温润儒雅,一身的书生气,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这位明显不是那一堆里的,面对满座宾客,他丝毫不怯,手里的折扇随动作开合,说到情动时表情也要配合上几分。
璃芳樰压抑了几天的心情也不禁缓和了些,思绪随着说书先生一起走,先生讲的故事说老不老,说新不新。
“今儿个咱们来说水鬼,这水鬼啊在民间传说中是指人意外死亡或者自杀而不能投胎转世留下的灵魂来害人,做他的替死鬼,而后自己就可以投胎转世,也被人们称为水猴。明阳城内据说也出过这什么水鬼,当时啊”
先生说的津津有味,已然开始了举例,可璃芳樰没心情听下去了。
那女的应该不是水鬼,她是要申冤,而不是要害人,找人做替死鬼。
赫连真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下,璃芳樰一个激灵,忙问:“怎么啦?”
“你这两天老是心神不宁的,我看着不舒服。”
赫连臻拧着眉说,璃芳樰最近不是走神就是沉思,半夜也是一阵阵做噩梦,搞得自己都不敢睡熟,生怕她什么时候醒了自己看不见,然后她又一个人迷茫的坐着,看着某个地方呆。
说书先生像是说完了要休息,然后径直走向了璃芳樰她们这一桌,“二位倒是捧场,在这儿坐了一上午了。”
璃芳樰这才知道,这书生不光是说书的,他还是这家茶楼的老板。
“老板书说的好,我们自然也爱听。”
书生笑了笑,与他们坐在了一桌,“姑娘真是会抬举人,我说的都是老掉牙的故事,茶余闲话罢了。也不用叫我老板,我叫顾笙。”
顾笙说话点到即止,不会涉及个人隐私,也不去打探身份地位,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样闲谈,约摸未时,璃芳樰和赫连臻起身离开,走的时候顾笙说了句:“你可再去河边看看。”
璃芳樰闻言回头,却看见他笑的和善,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那把绘了水墨山水画的折扇。
鬼使神差一般的,他们俩还真又来到了河边,不过这次就没那么平静了。
还隔的老远就能看见河边围了一大圈人,他们都在小声讨论着什么,再走进几步就能闻到淡淡的尸臭味儿,这要是换了夏天,那味道可想而知。
璃芳樰拨开人群,河边已经有了好些衙役,他们脚边是一个担架,担架上的人身体出现了明显的浮肿,辩不出原来的面貌,衣物显得有些勒,不过可以看出这是个女子。
凭她身上的衣服来看,璃芳樰已经可以确定,她就是梦中人。
只是在水里泡的久了,已经肿起来了。
赫连臻把璃芳樰按进自己怀里,“别看了。”
“诶,这不是李家姑娘嘛?怎么变成这样啦?”
“好像是啊!诶呦哟,这死的可真惨,你说这姑娘好好的干嘛到河边来玩儿呢?多好一孩子啊,怪可惜的你说说。”
“可不嘛,我前几天还看见她来着,当时还乐呵呵的好不好的呢!怎么才过了几天就这样了啊?”
听着周围人的谈论,璃芳樰得知这女鬼叫李心,是一个摆小摊的人的女儿,而且还是个单亲家庭,她妈妈李氏一个人把她带大,颇不容易,平时总遭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