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锦站着没动,璃芳樰又拐了他一下,“你再犹豫一会儿,人家可就买完东西走了!我教了你这么久,可是要验收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笑。
纾锦知道璃芳樰不会轻易作罢,看来自己今晚是非偷不可了。
咬了咬牙,纾锦朝那个摊前走去,璃芳樰站在路边一直看着他,只见他走过去不知与那姑娘说了什么,姑娘便脸颊泛红,然后用手帕掩着嘴笑了笑。
纾锦回来的很快,璃芳樰看着他的手,“偷到了?”
说实话,这距离有些远,再加上总有人路过,璃芳樰也没看清,他到底偷没偷,如果偷了,又是怎么偷的。
纾锦摊开手,手心躺着只秀气的荷包,但是分量却不轻。
璃芳樰拿起荷包颠了颠,脸上染上笑意,“怎么偷的啊?动作这么快,我都没看清呢!”
“她的荷包就挂在腰上,好偷。”
纾锦说。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他夸了那姑娘一句把人家逗乐,然后又拿了自己身上最值钱的玉佩跟她换,这才换来的荷包。
至于那块玉佩
宇文澈溪走到拐角处,被一黑衣人拦了去路,她身旁的丫鬟立马上前,被宇文澈溪挡了回去,“小琴,没事儿。”
这是在街上,就算有人要害自己,也不会这么蠢,专门选个人多的不行的地方。
仔细看面前这人,五官端正,深邃,眼眶较深,长得挺好,就是被他生硬都表情把俊气冲淡了三分,“公子有事吗?”
宇文澈溪问。
“玉佩,我替我家主子赎回来。”
凌夜面无表情的把谁支到宇文澈溪面前,摊开手掌,一锭金元宝闪着亮瞎人眼的光,宇文澈溪被面前这人的财大气粗给吓到了。
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主人,是先前那个用玉佩换自己荷包的奇怪青年。
就在宇文澈溪愣神的这一会儿,凌夜以为她是嫌钱还不够,于是又伸手准备掏金子,被宇文澈溪仓皇拦下,“公子且慢!”
她深吸了一口气,“别再拿了,真的,这玉佩虽然值这个价,但是我是用荷包换的,无功不受禄,你把荷包里的钱还我就行了。”
凌夜这才停下动作,冷着脸问:“你荷包里有多少?”
宇文澈溪仔细回想了下,终究是没想出来,她也不太清楚普通人身上带多少钱算合适,就随口胡诌了个,“十两银子还还零着一文铜钱!”
似是很满意自己的决策,宇文澈溪拍了拍手,“对,就是这个数!”
她朝凌夜伸手,笑的异常灿烂,“还钱吧!”
凌夜搜遍全身找到了十两银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喏。”
“还差了一个铜钱呢!”
宇文澈溪不依不饶,执拗的伸着手。
凌夜硬着头皮又往她手上放了整一两,这一两银子被宇文澈溪塞了回去,“我说了要一文铜钱,一文就是一文,多一分都不会收你的!”
凌夜看着自己手里的一两银子,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收下,世人难道不是都喜欢钱吗?他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一文铜钱。”
“啊?”
宇文澈溪有些失望,她挠了挠头,在原地走了两步,灵光一现,“诶!这样吧,我把我住的地方告诉你,你什么时候有了,就什么时候还我!”
“小姐”
一旁的小琴想上前来劝。
宇文澈溪视而不见,对凌夜道:“你听着哦,我住在城郊的公主府里,有些偏,不过环境不错的,你可以去那些找我!”
“嗯。”
凌夜点了点头,宇文澈溪把玉佩拿给他,然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看着宇文澈溪的背影,凌夜喃喃,“城郊公主府”
那里是四公主住的地方,四公主天生体弱,自小就被送进了潜夜寺,由住持照顾,平时都待在房里,极少出门。
最近听说了她被接回来的消息,却没想到就是面前这个女孩儿。
凌夜又盯着宇文澈溪的背影看了两眼,仔细看不难现,她脚步有些虚浮,而且刚刚离自己近的时候,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儿,是即使每日熏香也都遮不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