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可以向学校申请助学金。”
“这样你就真成了贫困生。”
宁可:“我不是?”
安静了两秒。
宁妍汾说:“你和他一样,心里只有前程,冷静到像个变态!我学不会,不跟你演了。行吧,亏了你争气,学校主动联系我,我已经帮你申请了助学金。我和你们班主任商量过,走土政策程序大概得要一个月左右。”
宁可应了一声,“谢谢你没拒绝。”
“冤有头债有主,欠我的是程子域,又不是你。”
宁可没再说话。
宁妍汾说:“我之前给你租房子的钱是程子域给的,现在他没钱了,别墅暂时也还卖不出去,你在赋迎亭苑那边的房租只付到下个月25号。这意味着你要颠沛流离了。”
宁可讥诮道:“谢谢你的努力。”
不管是嘲讽还是真的赞美,宁妍汾都照单全收:“那我再努努力,看能不能给你办住校。努力的前提是能减免那两万块的住宿伙食费。你们这贵族学校是真贵。”
宁可说:“对不是贵族的人来说贵。”
“宁可儿你是欺负我没文化听不懂是吧?反正你自己解决,我要去澳洲避难了。”
“建议你不要婚内出轨。”
“我的事儿你别管,挂了。”
“我的事儿你也别管。”
宁可挂了电话。
她算了算日子。还能住十来天。等考完试再想办法解决住宿问题。
宁可躺在床上。
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儿时的场景。
——她没爸没妈,跟着舅舅姓,是个野孩子。
——不要去招惹野孩子,她会发狂,还会杀人。
——她太危险了,不要和她玩。
——那个野孩子勾引她哥,恶心死了。
宁可睁开眼盯着天花板。
父母健在,但她好像,又成了一个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