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
他低眉浅笑:“宁可可,你再回忆回忆。谁冷谁?”
宁可揉了揉脸颊,气鼓鼓地说:“这几天课满,很忙,没有不理你。”
他跑出去喝酒,抽烟,开房,她还贤惠的让他玩得开心。
恶人告状。
正庆幸他不扯她头发,脑袋上又出现一只大手,按着她发顶揉,把她头发揉得乱糟糟。
宁可:“……”
这个人十九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幼稚鬼把她头发弄乱,又用手指帮她梳理,表情慵懒:“那宁泽呢,又是怎么回事儿?”
宁可担心他又揉她头发,老老实实回答:“姥姥让他给我带萝卜丝,那个袋子是萝卜丝。”
季臻不会帮女孩子扎头发,拆掉她的马尾,把橡皮筋圈在手腕,抓起一把乌发,重新梳理。
他垂眸:“发脾气要搬出去,又是怎么回事呢?”
宁可语塞。
她别开脸去,厚起脸皮陈述事实:“你拒绝跟我交往,你始乱终弃。我受打击了。”
季臻稍顿。他似乎笑了一声,掰过她的脑袋,束起一把马尾,“我怎么就始乱终弃你了?”
宁可不假思索地控诉:“你啃我脖子,咬我耳朵。”
季臻笑了:“你不也咬我脖子?”
宁可拆掉马尾,随意扎起,“不一样。”
他绑得太紧了,她感觉头皮都被扯起来了。
季臻拨开她脸颊上的碎发,笑道:“宁可可,男女平等,你这是双标。”
“我没有。”
宁可说:“我要你,你不要我。所以不一样。”
季臻愣住。
她刚才,说了什么?宁可感觉她这辈子的勇气全都用光了。
耳根发烫,脸也好热,她故作淡定,起身,“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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