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霍霍作响,冯毅辰掰了掰手指,发出咔咔的声音。“还有,那混小子竟然还跟一个雌人来往甚密,还真是胆肥了啊~~~”
卡的一声,是一棵小树枝被剪断的声音,顾天阳手中托着那残枝。“你看了书彦里面的另一份文件?”
顾天阳用清水洗了洗手中的小树枝。“是啊。”
不置可否的一耸肩,冯毅辰两个眉毛扬起嘴角四十五度往上一撇。“里面谈及有一位和小戚关系不错的雌人。从内容上看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你怀疑那混小子背着咱们和那雌人有什么关系?”
谈论到这点时,顾天阳神色仍没多大的起伏。“喏~~现在可不是怀不怀疑的问题,而是内容上就这么写的。”
一摊手,冯毅辰吹了吹茶面。“不管上面怎么写,你我毕竟不是当事人,无法明白是怎么回事。”
“喂,我怎么听你这话有点像是在维护并且为那戚小子找理由的感觉。”
冯毅辰小心的喝了一口茶,咂了咂嘴。“啧,我还真是不喜欢这种几乎可算是老头子们的喜爱。”
“不是维护和找理由,而是事实。”
晃了晃手中的树枝,顾天阳抖了抖上面的水珠。得!又是这句。冯毅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还有,不管这件事情是真的好,假的也好,你我最好不要参与微妙。”
顾天阳转身淡淡的瞄了一眼神色诧异的冯毅辰。“监视归监视,如果不危及到性命,还是不要插手。”
“你的意思是。。。。。。”
冯毅辰蹙起眉,微眯的双眼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慕容家的那小子参与此事,还有那个雌人的突然间出现,两人又相谈甚欢。”
顾天阳用纸帕擦了擦树枝,枯萎的树干上还残留着一两个翠绿色的叶片。“对于君儿和小戚来说未免不是件好事?”
“好事?!你确定?”
眉毛跳起,冯毅辰表情极度怀疑道:“把戚小子调查的一清二楚,就连这个周末将要去哪里用餐都描绘的分明?你确定小君儿不会怀疑?还有,慕容家的小雌儿也去戚小子那里挑事生非,这小两口可是眼见得就要闹矛盾了吧?”
“两人经历一下小波折,挺过去了,自是好的。”
顾天阳揉了揉眉心,眼中有着无奈。“何况,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戚小子和那位雌人真正的关系,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倘若两人之间没什么,也说明我们看人准了,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
顾天阳嘴角绷得死紧,他顿了了下,接着道:“让君儿认清他也好,总比的以后爱得深离不开来的伤害更大。到那时。。。。。。”
并没有再说下去,顾天阳微微眯了眯眼,瞳孔中暗藏的风暴显然昭示着中将大人的心情绝对不是好的。“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嘴抿成一条直线点,冯毅辰点了点头。“对了,听你的意思是不是备了什么后手?”
“后手到不至于。”
眼底很色深沉,顾天阳走到天台处,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脚下,现在正值夏季,从喷水池不断涌出的水柱自下而上的喷涌着,然后低落下的水柱哗哗的落下。“戚小子和那雌人没有什么自是好的,君儿和他如果因为慕容祁那小子出了嫌隙,我们再告知他们真相也不晚。”
“。。。。。。”
所以说了这么半天这老小子早就把什么都想好了,他还跟着瞎操心。。。。。。冯毅辰走了过去,就见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军车驶了进来,嘴角扬起的弧度,冰冷的岁寒。“哎呦~~~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转头,看了一眼神色不动的顾天阳,冯毅辰虚着眼。“阳子,你说这老小子没事就往外跑,听说最近他和某位走得很近~~~”
“听说,那位可是有一位刚从国外回来的雌儿。。。。。。”
顾天阳冷冷的一笑。“说起来,这小子都欺负到咱们小辈儿的头上了,咱么就这么忍着是不是太。。。。。。”
冯中将很憋屈,虽然忍一时没什么,但是忍耐的对方是那个在最后间接‘捅’了他们一刀慕容家,冯中将很不爽的说。“毅辰,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整个军区看似平静留下的隐患和不确定可是比我们当时被打压时只多不少。”
顾天阳的语气中隐隐中有着森冷。“那几年的不太平早就不知道引来了什么样的人,一番大洗牌说不定就在近几年或是更短,有时候自然是忍着一些。。。。。。”
顾天阳神色平淡,却仍旧遮不住眼中的厉芒。“但他们最好期盼着别触碰我的底线,否则。。。。。。”
顾天阳举起手中残枝,突然一笑,冷色粹骨,这时他手中的残枝忽然被他扔了下去,坠落到喷涌的水潭上,树枝被水流抬起后狠狠地抛下,沉入水底。“也不过让某些人提前上路罢了。”
他的话语消失在风中,转过身的背影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隐约的剑芒,锋芒渐溢,那一身的凛然分明是一方枭雄的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