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丰年和宋雪已经9岁,上小学有些年了,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很利索。
尤其是宋丰年这个继子,许是和年幼丧母有关,心思更深沉些,说出口话连秦梦都挑不出错处。
她心里都快恨死那个专盯着她们一家祸害的贼了,害得她屡次破财也就算了,这次竟然还挑着她离开的时间又跑来家里偷东西,害得她面对挑刺的继子继女也有口难辩。
同时她也恨这两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这些年她可没少用空间里的细粮填补他们的嘴。
可他们呢,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这还没查清楚真相呢,就迫不及待想把屎盆子全往她头上扣。
秦梦心中的气苦无人可知。
尤其是傍晚宋建国下班回来,被一双儿女拉着巴拉巴拉好一番告状,本就心有怀疑,心里不自觉又动摇了几分。
气得她温柔的面具再也戴不住,当场起了飙。
吃饭的时候,宋建国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对秦梦道:
“小梦,你想孝敬岳父岳母,我又不是不同意,何必偷偷摸摸的,还把年年和小雪的新衣裳和新玩具都拿走了。”
“年年和小雪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身上的衣服都短了一大截,实在穿不出门,你把我给他们买的新衣服拿走,可不让孩子们心里难受吗?”
这是解释之前宋雪和宋丰年对她态度不好的原因。
“这样,回头我找战友多换几张布票,你多买点布料给岳父岳母,让他们留着给家里人慢慢做衣服。”
至于之前贼喊捉贼报公安一事,他就不说了,免得小梦在孩子们面前颜面扫地。
这时候的男主和女主还没经历过生死考验,对女主喜欢是喜欢,还没达到爱的地步。
男主对她这个做后妈的,总是不自觉投以审视的态度,担心她面甜心苦,私下里对前面妻子留下的两个孩子不好。
他自觉自己说得已经很温和委婉了,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番话落在秦梦耳朵里有多伤人。
尤其秦梦还是手握金手指的穿越者,向来自视甚高,哪能受得了这种冤枉气。
她猛地一摔筷子,站起身,眼里燃烧起熊熊怒火,直直射向宋建国。
“宋建国,你什么意思?”
宋建国被秦梦的突然作惊得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吗?
难道之前都是在伪装?
看他不吱声,似是被自己这番姿态吓住了,秦梦索性破罐子破摔,继续作。
“你这是信了你儿子女儿的话,觉得家里的钱粮都是我偷的了?”
宋建国无奈扶额,“你先别急,我只是——”
“只是什么?”
秦梦气红了眼,失望地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三年多的男人,“你都这样说了,还不是怀疑上我了。”
“我这些年怎么对你,怎么对你的两个孩子的,你们全都忘了。”
“现在不过家里被偷,你就疑心上了我。”
“白眼狼,全都是白眼狼。”
“宋建国,你要是看不上我,大不了离婚,我秦梦不是那种死扒着你不放的人!”
说完,她一把扯起面前的饭碗,狠狠砸到地上,紧接着转身跑回屋里,任宋建国如何敲门,都不去开。
两岁小豆丁宋娇娇被这动静吓得哇哇大哭,不停喊着要找妈妈。
“哇哇哇,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