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月无语,可也不得不赞成老公的话。
回去的路上,夏栀沉闷着不说话,呆呆地看着车窗外。
红灯处停下,贺锦南侧过身,用手挠了挠她的小下巴,哄着说:“事情都过去了,别不开心了。”
夏栀慢慢转过头看他,窘迫地说:“我今天太丢脸了,让你见识了极品父母的样子。”
“夏栀,在我面前没关系的,我不笑话你。”
他摸摸她的,轻声说道。
“可我笑话我自己。”
她双手捂脸,无力地说:“我一想到他在王总面前谄媚地说‘再给她一次机会’,我就好伤心,又气愤。再给一次让我陪床的机会吗?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贺锦南心疼地看着她,轻轻地揽她入怀,“我们虽然决定不了拥有什么样的父母,但我们可以决定以后自己的命运。”
他轻快地说:“你看,你现在嫁给了我,我帮着你虐渣渣,是不是命运开始好起来了?”
夏栀从他怀里坐直,“你说的没错,可能人生到了最低谷,开始触底反弹了。”
“所以啊,笑一笑,不要为那样的人伤心难过,那是对自己的惩罚。要让自己变强大,把他们踩在脚下。”
夏栀听话地冲他微微一笑,笑靥如花,灼灼其华。
贺锦南满意的笑说:“真乖,就应该这样。”
车子继续前行,路过炸鸡店,他又下车买了两份炸鸡。
回了家,阿姨做好饭已经走了,两人吃过晚餐后,各忙各的。
夏栀收拾好厨房,又给贺锦南泡了一杯咖啡,端去了书房。
贺锦南正看着手机,见她进来,朝她招手说:“过来,看看这个,心情或许能更好。”
她放下咖啡,走到他身边,看手机里,是王总后背的照片,上面被藤条抽得满是一条条的血道子,惨不忍睹。
“妈呀!”
她惊诧,“谁给他抽成这样的?”
她突然想到在办公室临走的时候贺锦南撂下的话,问道:“是你叫人去做的?”
贺锦南揽过她的腰把她抱在膝上,对她解释说:“他是老宅里花匠的弟弟,因有经商头脑,被爷爷资助做生意。但他还是属于老宅的人,做了错事,就该受罚,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这算不算滥用私刑啊?”
她小声的问,又因坐在他腿上,脸火烧火燎的。
“算与不算,只在一句话间。”
贺锦南说,“你看他被抽成这样,心情也爽快些了吧?”
夏栀点点头,真诚的说:“贺锦南,谢谢你帮我。”
“为老婆做事,理所当然。”
两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夏栀受不了他目光炯炯的眼神,从他怀里站起来,快的说:“我给你泡了咖啡,你喝吧,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像只小兔子似的,落荒而逃。
贺锦南看着对面冒着热气的咖啡杯,伸手拿过来,慢慢的喝了一口,杯子盖过脸,他的眼角不由得朝旁边不远处的一盆绿植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