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嘴角微微地笑了起来,墨如黑玉的眼幽深不见底,“酬劳。”
她被他的直言不讳给生生地顶到了,没料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人趁火打劫吃豆腐。他这是吃定她不敢尖叫出声来,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她用力挣了挣想要从他手中挣脱开来,却反而被他制得更牢一些。手上原先就有被飞溅的碎玻璃割伤出的伤口,玻璃碴子嵌在皮肉里,大大小小好几处。她先前忙得逃跑压根顾不上,这个时候被他用力扼制得才觉得疼。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滑了出来,慢慢地在她腕上爬行。她痛苦地倒吸了口冷气,身体因疼痛都有些抽搐。
她咬得牙根都疼了,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酬,酬你妹!”
他的眉峰往中心拢了拢,“我没有妹妹。”
如果不是处在这个紧要当口,她权当他是在说冷笑话。可眼下这形势,她开不起任何玩笑。
“放开。”
没料到男女间的体格悬殊这么大,几番挣扎都没挣开。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和她贴得严丝合缝,连只蚂蚁都没办法借道路过了。她只好放低姿态哀求,“你不能这样,太……”
卑鄙无耻下流下贱下三滥!
“太怎么样?”
他一只脚踩在她双足间隙,脚尖已然抵在门板上。
“趁人之危。”
若不是听着门外的声响,她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
他侧头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再看看她那僵滞的表情,扬起手指搭在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些,你可是惹了一身的麻烦。”
她被他的表情动作生生地噎住,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吐不出也咽不下。门板后的声音越来越杂乱,也越来越近了。她大为焦急,身体不安地蹭动着,下意识地想找寻更为安全的躲藏地点。
“要帮忙?”
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尚不待她回答,下一秒他的手指已然□她凌乱的发间牢牢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提了起来,垂首覆上。
阴亵的影子铺盖而来。
她的呼吸急促而慌乱,灼烧感一路从尾椎延伸往上直至后脑。或许就是因为她身体温度升高的关系,她觉得他的唇冷得要命,没有一丝的温度。
他的索取凶猛而霸道,甚至带着丝残虐。他的拇指压着她颈处浮起的动脉,略略施力按压着。被拥堵的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叫嚣,冲击着太阳穴控制不住地鼓胀跳动。她的手撕扯着想要推开他,但这种微末的抵搞毫不起作用。她泛白的手尖紧紧地掐着他的手腕,在上面留下数个月牙状的凹痕。
包厢的门板是包裹着厚实的海绵,软软地托着他们交缠的身体。
就在她认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当口,门板上突然传来了一串颇为不耐烦的拍门声,还有更不耐烦的叫声,“开门,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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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这当口了,他居然还不松口!他居然还把手探到她衣服里!他居然还……
她悲哀愤怒至极,嘴上一个用力,接着弓起身体卯足劲将他拱开来,顺道附上一个响亮的耳光。她闪到一边,呼呼地喘气抹着嘴上的湿迹,低低地咒了一声,“贱人!”
他被这结实的巴掌给甩得倒退一步,湿濡濡的唇上渗着斑斑血渍,隐绰间竟然有一丝妖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