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急,“你看什么啦,帮我拿一下嘛,手酸了。”
她想着两个人轮流抱着走到车站再搭车回家,即公平也省体力。
“这花很贵吧。”
他伸出手指摸摸刚开的一朵腊梅。
她眉开眼笑,“嘿嘿,免费的!太巧了碰到认识的人,省了我一百块。”
“刚才那个男的。”
他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雅晓只觉得手越来越酸了,“是啦,我们的一个供货商,刚好来买金橘树什么的,捎带着沾光。他买得多,我这小盆就当是赠送的了。多走运啊,亏得是碰见他了。”
她说得自然,也没注意修饰,更没有注意到男人半掩的眼眸里聚凝起来的黑色雾气。
“哦。那这人挺不错的。”
他的口气听起来还是很平淡,但雅晓却听出了一丝弦外之意,这抹弦外之音让她心里像是有只小爪子在挠,痒痒地——
“要说王启铭这人还真不错,平日里很照顾我。”
“哦。”
装,继续装!
“他常常捎我去银行和工商局。”
“哦。”
你丫的给点别的反应行不行?明明情绪就不对了嘛!
雅晓咬牙,出杀手锏,“上次他还送了好大一包巧克力给我,他和我说想吃就和他说,要多少都有。”
送是有送,不过是送全办公室人的,说也是对全办公室的人说的。
“哦。”
没辙了,这死狗男人!
她沮丧之极,脾气也不好了,“哦什么哦,还不帮我拿着盆儿,好重啊!”
她改主意了,她要让他捧着这死沉死沉的瓦片疙瘩一路走到车站去。
不给换手,累死你!
他伸出手来,捧的姿势。
她也很自然地递了出去,再很自然地松开。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