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悦淡淡一笑,坚定的点了点头。
蒋司南扯了下嘴角,却并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
谷悦放松的拉住蒋司南的手,玩笑似的道:“跟你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好像从来没有拉过你的手。”
蒋司南愣了一下,随即紧紧的握住了谷悦的手。
大厅内,詹宥家一身军装端坐在沙上,身边的周冰冰穿着一件裁剪得体的旗袍,披着华丽的披肩,手镯耳饰璀璨夺目,映衬得她一张俏脸徐徐动人。
秦淮小跑过来,踢脚并腿,敬了个礼道:“军长,方先生来了。”
“让他进来。”
詹宥家懒懒的道。
“是!”
秦淮得令,又跑了下去。
蒋司南带着谷悦去了,詹宥家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露着一股的假笑。
两人寒暄了几句,詹宥家便请他们留下来吃晚饭,饭桌上,四个人各怀鬼胎,你一言我一语,气氛一度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佣人端上来一盘红烧鱼。
詹宥家笑着用筷子指着鱼的一只眼睛,笑着问蒋司南:“方先生,您看这只眼睛,长的多么像珍珠,怪不得古人有‘鱼目混珠’的说法呢!”
谷悦面色一僵,但蒋司南依旧面色如常,同样笑着道:“军长怎么突然对成语感兴了?”
詹宥家哈哈大笑,手下猛地一用力,直接将那只鱼眼睛夹了起来:“都说鱼的眼睛不能吃,但我偏偏喜欢。”
说罢,詹宥家便将那只鱼眼放进了嘴里。
谷悦的手一抖,筷子竟然掉在了地上。
蒋司南握着谷悦的手,关心的问:“夫人,你没事儿吧?”
周冰冰拿着帕子,笑得花枝乱颤:“呦,您这是听到什么了啊?手抖得这么厉害?”
“太太,您别笑话我了,我就是在医院工作的久了落下的病根。”
谷悦微笑,原本紧张的表情全然不见了。
“一年前,沪沽铁路是你找人炸的吧?”
詹宥家突然难。
蒋司南一脸疑惑的抬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您说什么?”
詹宥家又夹了块儿鱼肉,一边吃一边云淡风轻的道:“三个月前,也是你偷偷将药品转移的吧?”
蒋司南抿嘴,不再说话。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查泄密者,没想到,我千算万算,偏偏把你给忘了。”
詹宥家好笑:“难怪这么多年,我一丝线索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