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将言念抱回他自己的房间。
她如瀑般的长,洒满他的枕头。
房间里面白和黑的相映,渲染一地的温暖。
她呼吸变得绵长,又均匀。
醉酒了,倒是不闹事,像个累坏的孩子,乖巧地这么睡着。
江北渊这么看了她一会儿。
觉得,她中途醒来的几率,不大。
他便脱了鞋,绕到另一边,从后面抱住她。
小心翼翼,又不敢太用力。
怕一不小心把她弄醒了,又该如何解释。
言念冷不丁地忽然翻了个身。
她没醒。
这个姿势,刚好正对着江北渊,小脸埋在他怀里,粉嫩的唇轻轻扯起一抹弧儿,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动几下。
很快的,呼吸再次变得绵长起来。
江北渊一喜。
她这种下意识的依赖,虽然是在梦里,也让他觉得满足极了。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头顶,用力将她抱紧,湛清有型的下巴搁在她的额角,蹭了蹭。
这是这几天以来,江北渊睡过最踏实安稳的一个觉。
一夜好梦。
……
翌日,言念是被闹钟吵醒的。
她定了八点的闹钟,寻思着要去给昨天的客户送花。
睁开眼就懵比了,陌生的床、天花板,空气中浮动着薄荷的香气,莫名有些熟悉。
她环顾一圈,最后恍然大悟。
这是在江北渊的房间。
可昨天,她明明和丁宝怡喝酒来着啊,怎么会睡在江北渊的房间?
甚至于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跑到洗手间,镜子里面的她头乱糟糟的,不施粉黛,身上倒是没有什么暧昧的痕迹。
难道说,是昨天她自个儿喝醉了酒,跑到江北渊家里来了?
这个念头跟棒槌似的冷不丁给了她脑门一下。
言念掏出手机,给丁宝怡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