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怎么会不见,虽然他确实有过将人绑走的念头,可每次都过不了心里那关。他并非良善之人,只是每每看到那人单纯无辜的面孔就莫名心软。
&1dquo;人真不在你那?”叶堃声音透着无声的审问。
&1dquo;你疯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要的话我早做了,犯得着将人送回来又拐走吗?”韩冥有点生气,他生气不是因为被人质疑,而是他辛苦送回来的人才几天就被他弄丢了,还当什么将军,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
其实,叶堃也知道阿榛不在韩冥那里,他这样问只不过是给自我安慰,如果人真在韩冥那,反而更简单了。
但是现在,他连个头绪都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阿榛,他的阿榛,到底在哪?
所有人都在焦急寻找程远的时候,程远醒了。
醒来的程远马上就现自己被绑了,陌生的房间,诺大的空间只有他一人。作为不是第一次被绑的人,他很淡定。
先,得确保自己的安全,然后得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绑?
好在这次他虽然被困在这个房间,好歹身体是没有受限制的,他可以在这里自由走动。
程远在房间内闲庭漫步(从这边走到那边,在从那边走到这边),实在不是他心大,而是单纯地无聊,因为一个人都看不到。
见不到人就不知道是谁将他绑来的,不知道谁绑的就不知道他(她或它)的目地,不知道他(她或它)的目地,他还怎么离开?
&1dquo;这处变不惊的气度,不愧是叶将军的弟弟!”
程远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居然是上次在阿伽诺斯看到的异虫人之一。
&1dquo;你是异虫人?你到底想干嘛?”程远警惕地看着来人。
来人虽然是异虫人,但看起来还挺年轻的也不似他之前见到的异虫人那么丑,身上人的特征更明显一点。
&1dquo;嘿嘿,不想干嘛,只不过你身上恰好有我们感兴的东西罢了。”那年轻的异虫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1dquo;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有让你们感兴的东西?”程远立刻反驳道。
&1dquo;你一定很好奇我们异虫人为什么都长成这样?你也很好奇为什么我跟其他异虫人不一样对吗?”
程远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只需要听着就好了,眼前的人明显有很强的倾诉欲。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人见他不回答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1dquo;我叫蛩野鹤边,上次你看到的蛩野绿支是我的哥哥。”
程远咋舌,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异虫人会是那什么蛩野绿支的弟弟,这也差太远了吧!肯定不是一个妈生的。
察觉到程远的想法,蛩野鹤边自嘲道:&1dquo;你肯定认为我在骗你吧,我们都不像,但是我们确实是亲兄弟,而且是孪生兄弟。”
程远嘴巴张得更大了:&1dquo;那怎么会&he11ip;&he11ip;这样?”
&1dquo;是啊,怎么会这样?哥哥一开始也跟我一样,甚至可以说我们长相完全一样,但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哥哥变了,脸一点点变老,身体各项机能都在逐渐衰弱,直到变成你们所看到的那样。”
说到这里,蛩野鹤边的语气明显带着湿度。
&1dquo;为什么?只有蛩野绿支先生会这样吗??”
&1dquo;是啊,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哥哥?”蛩野鹤边神情激动。
&1dquo;刚开始确实是只有哥哥会,后来6续就有异虫人出现这种症状。”蛩野鹤边顿了顿。
&1dquo;要知道,我们异虫人跟人类不同的是,我们的生命很长,身体机能也很强。从幼年期到壮年期最后到衰老期,至少要好几百年的时间。可是自从出现这个莫名其妙的症状之后,很多人直接从幼年期跨到衰老期。”
&1dquo;对于这些我深表遗憾,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绑我来此?”程远不解地看着蛩野鹤边。
&1dquo;你知道那个关于人类还有星际未来的预言吗?”蛩野鹤边问道。
&1dquo;什么预言?”程远更方了。
&1dquo;毁灭是最终的归宿,亦是英雄的崛起。”蛩野鹤边看着他,铿锵有力地说着。
&1dquo;什么意思?”程远实在搞不懂这些模棱两可的文字游戏。
&1dquo;这是星际最厉害的预言大师——安波多特退隐前留下的最后一个预言。”
程远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对于这些所谓的预言大师他始终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他相信在苍茫的宇宙中,人不过沧海一粟,哪有什么人可以预测到浩瀚的宇宙无穷变化的规律呢?
蛩野鹤边见少年表情不屑也不气恼,继续说道:
&1dquo;我曾有幸在安波多特大师退隐前见过他一面,你猜大师最后说了什么?”
程远摇头,鬼知道那什么大师说什么,他根本就不想知道好嘛?显然,蛩野鹤边可不管他想不想听,直接说了。
&1dquo;大师说,只有找到英雄,星际方有一线生机,否则,我们都将被毁灭。”
这不废话吗?看来这大师也不过如此。程远心里嘀咕着。
&1dquo;嗯,那请问英雄找到了吗?可以介绍我认识吗?”程远表情夸张地问某虫人。
蛩野鹤边不说话,直定定地看着他笑。
程远被他盯得很不自在,特别是他还那样笑,关键是你笑就笑呗,为何老盯着自己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