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鲫鲫气呼呼的走了,宋师长才有些面路难色的说:“难竹啊,千万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就算你的手不能恢复,训练营也不会放弃你的。”
宋难竹看似有些难过点点头,其实心里想:你们谁的话我都不会听的,要不是宋难竹是为了救明路轶宋师长心里一清二楚,训练营早就放弃她了,更不会让她在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
宋难竹心里清楚,手是不可能恢复如初了,要让训练营继续将筹码压在她身上,就只能提高自己的价值。
她最后看了一眼小蝉,他乖巧地趴在自己的脚边,宋难竹给觉醒者使了个眼色,随后说道:“就带走小蝉吧。”
菜鸡一点儿不喜欢看他们钩心斗角的戏码,一直倍感无聊地站在旁边,听到宋难竹这话正好解脱,开心地说:“太好啦姐姐,我帮你去把他洗洗。”
说着,就抱上小蝉逃离了现场,觉醒者看到也顺便跟了上去。
现场只剩下了宋难竹和宋师长两个人,宋难竹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忽然小声说道:“师长,你还记得当初我起这个名字是为了什么吗。”
宋师长一愣,他当然记得。
一颗怨心终难消恨,何不削尽南山竹,拾一颗菩提心。
宋师长始终记得当初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带给自己的震撼,让久经沙场的他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但是几乎是瞬间宋师长也意识到,宋难竹根本就不蠢,也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宋难竹此言,并非念旧,而是在求生。
对于受伤的训练营成员,训练营便不会再重用了,如果不想退居文职,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他惊讶地抬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她坚定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自己。
二人沉默半晌,宋难竹终于开口,她说
“让我去吧”
“一个左手不能够完全使用的素食动物,比较难引起怀疑。”
宋师长挑眉,他倒是没想到宋难竹这么直接。
宋难竹转过头,宋师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正好可以看见场馆的门外,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荒地,死去的动物尸体被烧成灰烬洒在那里,可是宋难竹的目光好像被抛在了更远的地方,一直延伸延伸,直到最远最高的地方。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地上世界。
当天,宋难竹和以前差不多的时间关上了灯,主任医生最后一遍检查了她的伤口,幸运的是,虽然宋难竹一天到晚闹腾个不停,但是伤口恢复得很不错。
主任医生满意地点点头,安慰道
“注意休息,千万不能沾水,好好保养,很快会恢复的”
宋难竹看起来有些心情不好,她嘱咐了让她早点睡觉,关门出去了。
心里却忽然想起蒋先生前几天说安排一个心理辅导过来,不知道怎么样了。
算了,明天去问问。
地下世界没有白天黑夜,常年灯都亮着,但是医院为了保证病人都有绝对充足的睡眠时间,所以统一规定了睡觉时间。
值班的小护士坐在值班室打瞌睡,直到三更半夜,医院平静得像往常一样。
小护士的头一低一低的,忽然,小护士抬起头,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嘟囔着:“什么声音?”
只听在医院空荡荡的大楼里,响起了一阵很细碎的声音,小护士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