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当然完完整整的读完了苏眉的日记,她对聂国盛和苏家人的痛恨,远出我的想象。
这几天我跟苏月一直在一起,就像两个垂死挣扎的陌路人一般,彼此依靠着,我们晚上也睡在一起,苏月总是在我怀里默默的流泪,哽咽到晕厥。
苏眉就在疗养院治疗,苏月每天都会去看望她。
依照苏月的意思,不可能让苏家人再见到姐姐,事情过去好几天了,她终于不再整日以泪洗面。
我跟她一起睡在别墅二楼的一间卧室里,她枕着我的胳膊睡在我怀里,忽然问我,说姐夫,你会替姐姐报仇吗?
我说嗯,会的。
“我可以看吗?”
,她突然说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说你想些什么呢,小孩子家家的,你休息几天,该回学校去了。
苏月沉默了好久,低声说“姐夫,我再也不回那个家了,我再也不认那一家人了”
我说嗯,那当然。
第二天苏月还是不肯回学校,我实在是有事要办,没有办法陪她,就说让她找几个同学过来,来家里陪陪她,再三得到她的答应后,我出了门。
因为丁铃给我来了信息“办好了,我们在屠宰厂。。。”
屠宰厂今天休息一天,是大老板聂总的意思,连王胖子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当然不会违逆我的意思,等我到屠宰厂的时候,整个厂子空空荡荡,只有小六候在门卫室,我进门之后,他关上铁门,说再三巡查过了,人都走了,王哥也回县城看媳妇去了。
屠宰厂房里,捆着四个人,苏北山、苏胜、柳琴和聂国盛,丁铃环抱着双手站在一边。
我满脸的微笑走向倒在地上的四个人,他们的嘴堵着,脸上是惊吓欲绝的表情,不断的挣扎哀嚎,就像那天捆在石台上的猪。
我告诉他们,苏眉已经没了,现在,就轮到你们几个了。
我哼着小曲,蹲在地上欣赏他们四人垂死挣扎的模样,他们的状态让我很满意。
我谢绝了小六的帮忙,亲手拖拽着聂国盛到劏猪的石台上,紧紧的把他的手脚捆在石台边的铁环上,让他呈一个大字型平躺着。
整个过程我一直面带微笑哼着歌,丁铃走到我的身边,一脸关切的看着我,轻轻的问了一句,说聂哲,你还好吧?
我微笑着拥抱了她一下,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面颊,说我好得很,简直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我在石台上摊开一个布条,里面装满了各种刀具,都是薄刃的小刀,类似于手术刀,然后对着站立在一边的丁铃说小丁铃,你该出去了。。。
丁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拥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轻声说,出去,听话,女孩子不要看这些。
丁铃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冷冷的扫了一眼石台上拼命挣扎的聂国盛,转身走出了厂房。
我叫小六搬来两个大塑料桶,小六在一边笑嘻嘻的说,姐夫,要帮忙不?
我笑着说你想得美,这种事哪有让别人帮忙的?!
又点起一根烟,笑着问他,说你知不知道姐夫为什么要弄个养猪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