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暕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是一種羞辱,一個下人膽敢挑釁主子,沒有人授意撐腰,給岑仲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正當楊暕氣呼呼的拂袖起身,打算就此離開的時候,帳外有聲音喊道:
「河東郡王到。」
仿佛救星駕到一樣,楊暕雙目放光的看向入口位置,老三啊老三,你怎麼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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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巧了,我剛才在帳外看到的一幕,可真是平生僅見啊,」
楊銘笑呵呵的雙手揣袖,走入大帳,瞥了帳內諸人一眼後,直接道:
「龐犇。」
「卑職在!」
「把剛才那條狂吠的狗,就地拿下!」
「是!」
說罷,龐犇這個大老粗直接拎著一條鎖鏈就朝岑仲走去。
「且慢!」楊恪怒然起身:「你有什麼資格拿本王的人?」
話是衝著龐犇說的。
龐犇呵呵笑道:「請殿下見諒,卑職是奉了聖后的旨意歸河東王殿下調遣,河東王讓卑職做什麼,不做,就是抗旨。」
楊恪一愣,祖母的旨意他可不敢違逆,於是轉向楊銘道:
「銘弟好大的威風啊,剛來就要拿我的人?你對五哥有什麼不滿只管說出來,用不著拿個下人撒氣吧?」
「是啊,銘弟先坐,有什麼誤會,大哥自會為你主持,」腦袋上挨過楊銘一棍子的楊儼,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楊銘。
楊銘揣手來到場中央,雙目眯起,冷冷道:
「楊恪你縱容麾下武士挑釁皇孫,這是什麼罪?」
「此人身攜利器,對皇孫不軌,我拿他天經地義,我也就是拿不了你,」
說著,楊銘嗤笑道:「要不然連你一塊拿了。」
「好啊好啊,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楊恪氣的起身擼起袖子,大笑道:「來來來,把本王拿下,我看你敢不敢。」
真不敢。龐犇尷尬的杵在原地,眼神求助的望向楊銘。
「欸~~~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都是自家兄弟,怎麼一上來就是拿人呢?」
楊儼笑呵呵的從主位站起,打圓場道:「岑師傅不過是仰慕二叔棍法,這才想從暕弟這裡窺得一絲真奧,絕無他意,銘弟言重了。」
楊銘看都沒看他一眼,轉向龐犇道:「愣著幹什麼?拿人!」
「誰敢!」楊恪再次攔在中間,
岑仲此時已經是緊張的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的剛才的舉動實際上已經是犯了大不韙之罪,但是有襄城王楊恪給他撐腰,倒也談不上害怕。
何況他本來就是被指使的,襄城王不可能不保他。
不過此時見到這位橫里冒出來的河東王殿下,他又心虛了。
在大興誰人不知,二聖最寵溺的就是晉王家裡的這位三殿下,對方真要鐵了心搞他,確實難辦。
面對楊恪的阻攔,龐犇無計可施,他可沒膽子將楊恪推開,那是犯上。
楊銘冷哼一聲,直接就朝著楊恪走了過去。
「算了算了,一場誤會,自家兄弟何必呢?你們還不快攔著!」楊儼了解楊銘性格,心知這小王八蛋都敢跟自己父王叫板,根本不會怵楊恪。
他這一喊,其他人趕忙上前拉扯,幾個人去拽楊銘,幾個人去拉楊恪。
「別攔我!放開我!」楊銘被秦王府楊浩死死從後面抱著,一步不得向前。
「別攔他,讓他過來,我還就不信了,他能把我怎麼樣?」楊恪扯開嗓子怒罵,拳腳亂舞的被人拉回了座位。
「銘弟消消氣,不至於不至於。」
「算了五哥,不要因為一個下人傷了自家兄弟的和氣。」
「暕弟,你快來勸勸銘弟。」
帳內一時間亂成一團,一幫子皇家子弟在那拉拉扯扯,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是沒看見。
「殿下救我!」
龐犇也沒閒著,這個小機靈鬼直接趁亂將岑仲給鎖走了,
他根本不怕對方會反抗,敢反抗?直接就地格殺,他還省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