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循循善诱的老狐狸。
兰花阴翳着一张笑脸,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了,你想收拾罗雄,认定我是他的女人,果断连我也收拾了?”
云魔神捏了捏兰花的小脸蛋,重重地说了一声,“很聪明。”
从她不停地帮他圆谎就知道这个傻女人是一个多么古道热肠的好人。
只是随后,云魔神的声音却正经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兰花,“那天晚上的事之所以会发生,那是因为对方是你,”
云魔神顿了顿,声音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感觉,“如果在我身下的不是你,而是其他的女人,我可以保证,那天晚上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也不会发生。”
眼前这可爱的女人确实憨憨傻傻地惹人怜爱,但她不是一个迟钝到不会思考的女人。相反,这傻女人脑袋瓜子里装的尽是天马行空,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会她肯定会想到这样一个问题:他与她发生那样的关系,仅是因为他认为她是罗雄女人的缘故,换成其他任何女人,那天晚上的事情同样会发生。
可事实,并非如此。如果他真想开荤,怕在云朝,他便已是一个阅遍女子的男人。他虽然无法解释那天晚上无法遏制的强烈*,但他却可以肯定,兰花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击溃了他赖以自豪的自制力,让他甘愿沉沦在欢爱中的女人。
他必须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一点。虽然爱情这两个字对云魔神来说毕竟遥远了些,但他却清楚,感情一旦付出,就要尽量避免无谓的误会或瑕疵。
就像他看到金昊抓着兰花的手心里浮起的淡淡不舒服,他不愿意在以后的日子里看到兰花的患得患失。
所以他必须坚定这个傻女人的信念,她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亦是不可取代的。这份责任,是他主动愿意去承担的。
听了他的话,兰花眼神躲闪,诺诺地说,“我,我又没有那样想,再说了,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其实此时此刻兰花哪,跟浸了蜜一样甜到心坎里。
从大学到工作,兰花并不乏追求者。在感情上,兰花是一种小心翼翼到几乎防备的状态。由于她性格拘谨,内敛,保守,几乎跟她接触过的男人都彬彬有礼,尽可能地温柔谦和,即便是金昊也不例外。
但她与云梓焱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家伙就完全颠覆她所接触到或曾经所熟悉的男人的形象。
他就像一头高贵而优雅的花豹,即便是安静的时候,每一个眼神,依旧叫你感受到那种极富侵略性的霸道。
兰花甚至开始有了这样一个感觉,她的家,仿若已经成了别人的领地。
“非常有必要。”
云梓焱的声音不容置疑,“说过对你负责可绝非我一时兴起。男人大丈夫,从来说一不二,断断不能模棱两可。”
话锋一转,云魔神靠近了些,声音中多了一分笑意,“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因为这不是你的魅力大,而是我的人品好。”
“你!”
兰花嘟起了嘴,恨恨地瞪了云魔神一眼,“说,你去找罗雄,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云魔神一脸无奈,“你也知道是不可告人的事情,就不用多此一问了。”
云魔神眨眨眉,“不过你放心,我跟你不是一伙的。”
嗯?兰花眼睛里满是疑问,“你又知道我是替谁干活的?”
云魔神并不答话,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
兰花哼了一声,“装模作样,搞得很是神秘的样子。”
兰花交叉着双手放在胸前,“能对罗雄感兴趣的,除了兵,就是贼。你既然不是跟我一伙的,那你的身份,肯定也见不得人。”
兰花撇撇嘴,无视云魔神浅浅的笑容,“不过看你的样子,跟罗雄那种龌龊的家伙还是有区别的。跟我一样,对他都没什么好感。对罗雄没好感又朝他下手的,不是站在我这正义一方的,那你肯定就是他的死敌。”
说到这,兰花突然想起罗雄已经挂掉的事情,一捂嘴,看着云魔神,惊诧地喊道:“难道你是被人雇来做掉罗雄的杀手?”
一脸淡定微笑的云魔神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笑到肠子都快打结了。跟这丫头说话当真舒服得就跟看戏一样,你嗑着瓜子打着拍子半眯着眼,她一个人唱着一台戏,还唱得跌但起伏,惊喜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