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嘉与皇城有联系,实属正常,可单独说要见一个毫无实权的一个小姑娘,便不正常。
莫不是联姻?
她白了我一眼“收起你那看戏且探究的眼神,不是,来的是七皇子,他听说我喜欢闯荡江湖,在这北嘉也有些小名堂,背又靠北嘉和羽奇门,这盟主之位我比旁人多了很多的机会。
他威逼利诱说若再加上他皇子的身份做后盾,这盟主已经是我囊中之物。
我不知他是怎么看的,居然认为我在意这些,见我对他的提议毫不所动,还嗤鼻不屑,便隐晦的威胁道,这羽奇门也有百年基业,也该是时候退出了,好给新星门派腾腾地方,给些机会,
又说我喜欢闯荡,异国风情万种,我定是喜欢,正巧有外使前来求和,虽然没有城主之女前往和亲的前例,但他向他父皇求旨,让我去那番国也是小事。
我父母听后吓得跪地连连求饶,皇家的权利我们得忌惮,北嘉城如何,羽奇门又如何,还不都是他们皇家谋权的棋子。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何况我们是被人盯上的肥羊,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你便认了?”
“认了?我可不认,刀架在我脖子上又如何,我绝不认,可他的刀架在了我父母脖子上,他说他母妃在宫中无聊,我母亲手艺不错,正好进宫陪陪他母妃,解解乏闷,说的好听是要请,可我们都知道,他这是变相囚禁,我不得已答应了他。”
“我听说,皇子都体弱多病,羸弱不堪,如此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的,他竟还有心思体力威胁?”
“蓝姑娘定是没有见过官场之人,更何况他是皇家的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能猜的透,就算猜的透又怎样,又有几个能直言。
他虽然装的羸弱,时不时还咳嗽,手中一直拿着帕子,咳嗽时用帕子捂着,咳完帕子都被染的鲜红,可我找着机会靠近他身,他突然提气防备,周身杀气涤荡,有武功在身,且不弱。
你说,若他真的如外界所说那般,从小病弱,手不能提,怎可有如此强劲的武功。”
“确实,有没有可能他有个不错的师傅,另类教学,身体羸弱也不能说明不能学武。”
“蓝姑娘说的也是个道理,他身体如何,我不关心,我只是想尽快完成他的要求,救出母亲。”
“他的要求只是让你争夺武林盟主?”
羽嘉竹嗤鼻一笑,道“他的心思路人皆知,不过是为自己拉拢势力,这皇城那位置一直悬而未决,都有各自的心思,找到我,不过是觉得我胜算大些。”
我想了想道“若如此,那摘星楼不是更容易些,前盟主势力还在,萧璋窈一人,若背后有人推送一把,那不是比你更容易些,何必舍近求远,劳力伤神?”
她摘了一片树叶一扔,那在她身边追赶多次都没有离开的蜜蜂,瞬间断成两节散落下地。
“蓝姑娘也许不知道,那摘星楼可不是谁都能染指的,他可是天子的产业。
据不可靠消息,是天子年轻时游历江湖所待过门派,后入争朝堂,这才舍下离去,他坐上高位,摘星楼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萧家不过是为他守产业而已,如今天子已过半百,那段时日离今也有五十多年,所以知道的寥寥无几。
我为什么说它不可靠,是因为没有几人知道,且知道的都是老一辈的人,更是没人敢往外传议论,所以无据考证是真是假。”
原来如此,可若是天子的产业,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除非暗地里行的事见不得光?
可依常欢所言,再结合我所查到的,樊湷能够依托摘星楼坐上盟主之位,后面必定有人支持,若说是天子,那定是不可能的,那必定是他那些不争气的孩子。
依羽嘉竹所言,没几人知道,他的孩子如外人般不知情的情况下插手摘星楼,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一个远在北嘉的人都知道的辛密,天子身边的人,最亲近的人会不知?
怎般都说不过去!
“你说,天子的孩子们知不知情?”
“他们不知情不好说,可他们的师傅是知情的,毕竟天子与他们交情匪浅,不然无极门的人个个聪慧,然物外,身手诡秘,为何会入仕教学!”
无极门,青煐,虞书,他们又是何关系?
“无极门十人皆入了仕?”
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微颤。
“好像也不是,听说有的不愿,在外自己收了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