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吉时都到了,怎么还没见到他的影子?
难道病得下不了地了?
汪悦儿愁苦着一张脸,咬着下唇。
都病得那样重了,连仪式都完成不了了,还娶妻?这些有钱人啊,真是钱太多没地方花,花三十万娶个老婆来给重病儿子看的?
谁不知道老婆是娶来干什么的,可是这病新郎,恐怕是没这福气咯。
这样倒也好!
汪悦儿一向不觉得自己很善良,如果嫁的丈夫真的病得下不了地,没准是件好事,至少自己也许可以保住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原来的她,一直想着把最宝贵的东西留到新婚之夜,当然,那个新郎是她的男友端木齐。
现在端木齐失踪了,她也嫁了连面也没见过的男人,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身体被那陌生人给触碰分毫。
请原谅她歹毒的希望嫁的这个男人病得不知人事,这样,她倒自在了。
嘿嘿!她偷偷的賊笑,不过没有出声音,只有嘴角现出了一丝没人看得到的笑容。
“陈伯,你去易的房间看看!”
肆宗华对管家陈伯说。
“是,老爷!”
陈伯虽然年纪比肆宗华还大好几岁,可是身体好得像年轻人一样。
他快迈着稳健的步伐朝肆易住的方向走。
“大家稍安勿躁,今天是我爱子的大喜日子,我肆宗华保证,他一定会出席并且完成这场仪式!”
肆宗华做为一家之主,站了起来。
五十五岁的他,看起来苍老得如同六十岁,头白了大半头,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恐怕是他长年操劳家业导致的。
在场的人议论纷纷,唯独新娘汪悦儿一点都不在意。
反正,这个仪式举不举行,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三少爷可能下不来地了!”
“我想也是,听说病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诸如这些字眼,零零碎碎的传进汪悦儿的耳朵里,汪悦儿越听越是得意。
尽管还挺同情那三少爷的,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要是那三少爷的病不重,悲催的人可就是她汪悦儿了。
过了好几分钟,在众人都以为三少爷不会出席之际,远远的,管家陈伯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少爷来了,新郎到!”
“快!快去帮忙!”
肆宗华哆嗦着命令。
紧接着,汪悦儿便听到重重叠叠的脚步声朝厅外奔去。
唉,该来的还是来了。
陈伯背着个白净的青年,气喘吁吁的从厅外进来。
那些迎出去帮忙的人,什么忙也没帮上,反而堵住了厅门添乱。
大家都太想见见传闻中重病的三少爷肆易了。
到底病得多重?什么时候会死?这些都是大家日常八卦的事情。
“易!”
肆然终于拔出了耳机,他正下面色,大步朝肆易的方向走。
他也好些日子没去看望肆易了。
记得以前肆易还没生病时,肆然和他的关系最好了,尽管肆然明明和肆放是同一个生母,可是他和肆易的感情却要深厚得多。
看着昔日活泼捣蛋的弟弟,如今成了这副模样,肆然的心隐隐的疼,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