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烜居然被他这理直气壮的语气给气笑了:“贺南方,也就李苒能忍你八年,但凡换成别人,早一脚踹了你!”
贺南方恶狠狠道:“要你提醒?”
费烜见自己戳中他的痛处,在这头乐不可支:“哟,你自己也知道呀!”
“还不算没得救!”
贺南方:“……”
费烜:“既然你真心喜欢她,下面就是让她明白你的心意。”
贺老板冷着脸请教:“怎么明白?”
费烜一副这是小学课程的样子:“这还用我教,你对她好呀!”
贺南方冷声一声,像是从心底里发出别扭:“你当我一直都在虐待她?”
他当然对她好,可李苒不领情,他的好就都变成笑话。他的自尊当然不允许他一直这样闹笑话,所以有的时候初衷虽然是对她好,但是一开口,便又成了硬邦邦的命令,以及不带任何感情的强硬。
费烜:“你听听这语气,贺总你这架子摆这么高,是怕老婆逃的不够远么?”
贺南方抿着嘴角不答话。
费烜口无遮拦:“真不知道你老婆是怎么忍你这么久。”
贺南方冷冷:“五百万打给你,不是花钱让你教训我!”
费烜就当自己行善积德:“对她好,第一步你不能高高在上。”
“你们是平等的,你的那些特权都不要用。”
贺南方:“我没有高高在上。”
费烜在电话里冷嘲:“没有谁是天生喜欢做舔狗,也没有谁天生就应该被宠着爱着。”
“李苒已经不爱你了,贺南方你这点自知之明总该有吧!”
费烜夹枪带棒地上完课,贺南方在书房沉默了许久。
最后再想到李苒已经不爱他这件事,便觉得难以接受,心中像是被涌入潮水一般,又湿又咸。
他摸了摸脸颊,盯着指尖的湿意。
虽费烜赢了这么多年,却还不如人家会哄女人。
失败,太失败!
——
贺家这边,婚礼一结束,老爷子便被送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