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好得快,在范九斤鬼鬼祟祟的摸进小院的时候,沈碧空已经完全“康复”
。
“怎么挂了彩?”
沈碧空看到范九斤进来,并没有吃惊,他吃惊的是,范九斤脖子上有一道血痕,分明是剑伤,只差半寸,就割到大动脉了。
范九斤一脸委屈,没好气道:“东主,能不能让你的手下悠着点,看看,看看,就差那么一丁点,我就死在他剑下了。”
罗峰守在门口,闻言,冷冷哼了一声,作贼的喊抓贼,真不要脸。
沈碧空失笑道:“你要是大大方方进来,就不用受这罪了。”
范九斤更委屈了,四下一顾,道:“你这小院,外头鹰哨七八头,里头还有仨,我倒是想大方呢,行吗?”
他避开外头那些暗哨容易嘛,迷晕里头那仨,也很费手脚啊,这样辛苦还要挨一剑,冤死了好嘛。
沈碧空被他的表情逗笑,道:“别叫屈了,幸亏你没有易容蒙面,否则,真死了也不算冤枉。”
以罗峰的身手,如果不是及时看清了范九斤的面容,恐怕真就出人命了。
范九斤摸摸脖子,一脸“认栽”
的表情,总不能说他其实是故意想试试罗峰的身手,所以才行动鬼祟的吧,还有,如果不是他眼明手快,闪躲及时,就算没易容蒙面,也死透了,罗峰这家伙,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可惜这黑状没法儿告,明显自家东主偏帮罗峰,范九斤也只能咬牙硬生生咽下这自找的亏,从怀里摸出一只扁扁的匣子,交给沈碧空。
沈碧空接过,随手打里,面里里一撂银票,约摸二十来张,面值有大有小,最小的是一百两,最大的则有五千两,后面还有两张是金票,面值都是一千金,最后五张,则是房地契,位置分属五国,而且都在国都之中。
约摸估算一下,这匣子中所有的银票房地契加起来,价值差不多在五千金上下。不管对谁来说,都算得上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了。
“只有这么多?”
沈碧空甩了甩那撂银票,斜睨着眼睛看着范九斤。
当初他离开楚国,没有带走范九斤,自然有原因,好歹他投了千金作饵,不连本带利捞回来,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一番筹谋。这段时间,范九斤把位于楚国境内的几座富春山庄掀了个底朝天,顺带还往西楚、南越转了一圈,趁乱混水摸鱼,几乎没把富春山庄的底子给掏空,怎么算,也不止捞了五千金。
范九斤嘻嘻一笑,道:“说好三七分的,我那份儿,当然早就拿去用了,这些是你的。”
培养密卫,那花费也是天文数字,没钱,养不出凶鹰,只能养着鸡崽儿玩玩。
沈碧空挑眉,这么算来,范九斤差不多捞了两万金,这又比他预估的多,真想不到这家伙除了精明干练之外,还挺能捞。
“没给梅花卫、东、西镇抚司留点儿?”
范九斤摸摸鼻子,挺不好意思的道:“他们手脚实在太慢了。”
大笔大笔的钱财摆在密室里,不拿干净了,他觉得手痒。虽然想想也觉得自己挺不厚道的,人家在外头玩命的追杀千鳞卫,他在里面当硕鼠,贪得无厌招人恨,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投了个好东主,偏偏就知道密室的位置和出入方法呢。
还是圣人言最有道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所以当取必取,取之必净,除了一些实在搬不走的大件珍宝以及太过烫手不容易兑换成金银的玩意儿,只要是能拿出来的,范九斤真的是一点儿没漏下。
想到这里,范九斤又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吴国这边我来迟一步,密室已经被人提前搬空了,干净得连丝灰尘都没留下。”
说着,他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认真,警告道:“东主,你想干什么我大致能猜出一二,不过与郑复合作,必然会和红先生杠上,那位红先生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吴国的富春山庄,我估计八成是被他的人搬空的,连郑复都没能提前察觉到,手段高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