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钥匙不见了。”
陆青玄似乎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说:“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改一改,钥匙也能丢。”
我头晕脑胀一点精神都没有,讷讷地听他教训。
其实我在他面前乌龙虽多,丢钥匙却是头一回。
他也不长篇大论,只是细心地问,“怎么了,听起来这么没精神?”
我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这才想起他看不见,忙说,”
就是有点困,没事。你忙吧,我去旅馆住一晚。”
“现在旅游旺季,附近大酒店会有套房?你不会打算住小旅社吧?”
我难受得不行,头像有千斤重,靠在门板上听陆青玄说,“等一下,我马上赶回去。”
我在楼上转了半分钟,索性下楼去等,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地看见两盏远远的大灯,沉稳大气的bentley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我恨不得靠在这车上不起来。
陆青玄身上还带着酒的醺然和烟草味,唯独领口依旧是他身上一贯的清香,眉宇之间倦意浓浓,他拽过去我的手腕,上来就摸我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干嘛下楼来?”
我看见他,或许是因为回家有指望了,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精神振奋了不少,朝他吐了吐舌头,“一个人在上面,鬼鬼祟祟的。”
陆青玄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我上楼
梯。
这一番折腾灰头土脸地,不洗澡都不行,我等不及放水,直接调高水温洗淋浴,洗到一半的时候,小腹忽然一阵闷痛,太阳穴也跟着痛起来。
看着顺着水流从小腿流下的一股红色,我才意识到今天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我从青春期到现在一直都是月经从未调过一族,每月不知道何时造访,不过向来不痛不难受,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太忙,外加精神压力大,心里环境不好,造成这次状况格外糟糕。
只是……我忽然想起来了,我竟然忘了准备卫生巾。
陆青玄不在还好,偏偏他在!
客厅里面的灯亮着,我在浴室里偷偷打开个缝隙就能感觉到,他在,他在,我怎么办。
从浴室出来必定惊动他,难道要夹紧腿跑回卧室么?
可是这次量特别多啊。
关键是今天晚上该怎么办!
圣父啊!
玛利亚啊!
从小到大多少次为了没有受过经期的苦而得意洋洋,现在报应来了,报应果然来了。
僵硬地在双腿酸麻的条件下继续淋着热水,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连祈求老天赐我一位超人的荒谬想法都出来了。
下腹像是压着一块重物,头疼腿疼哪里都疼,最后我一想,算了吧,我还能永远不出去?
陆青玄果然在客厅里,静静地仰躺着身子靠着沙发背,下巴微微抬起来,露出下颌到喉结的晶莹白皙的肌肤,我正暗自庆幸,准备踱回房间,就当损失一套床单被罩,谁知道这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怎么洗了这么久?”
我进退两难,只能小步往卧室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