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氏你今天怎么笨手笨脚,让你给老身梳个头,你是想痛死老身吗?!”
楚慕看着被打红的一双手,再看了一眼母亲被他梳得乱七八糟的发髻。
他这一早上被打了不下十次。
第一次没帮母亲穿好衣,被母亲拿着竹板子打了手。
第二次端给母亲的漱口茶太烫了,又被母亲拿着板子打了手。
明明茶水不烫,是他亲手调兑温度刚刚好。
可能是母亲年岁大了,不喜温热吧。
第三次给母亲穿鞋弄痛了母亲,被母亲抬脚一脚踹倒。
母亲踹得他可真疼啊,又准又狠对着心窝子就是一脚。
这一次是他不小心拽掉了母亲的一根发丝。
沈老夫人看着铜镜中的自个儿,气不打一处来。
沈氏这个小贱蹄子今天状况百出肯定是故意的。
“沈氏,你给老身跪下,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要害老身的,老身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肯定是对老身怀恨在心,所以今日才会频繁出错,往昔你都干的好好的,将老身伺候得舒舒服服,你今个儿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一边训斥着“沈昭”
,一边拿着手中不曾放下的竹板一下又一下打在“沈昭”
身上。
直将手中的竹板打裂这才罢手,冷哼一声:“换一块。”
楚慕忍着身上的疼痛,眼中流露出不解。
什么换一块。
直到一个丫鬟端来一个托盘,他才恍然大悟。
托盘上放着清一色的竹板,比手掌略大两指宽十指长。
竹板分两种,一种是被打裂的,一种是还完好的。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刚才柳嬷嬷为母亲拿来竹板,他以为是柳嬷嬷不知临时从哪里寻来的,教训他今天的笨手笨脚。
看来是他以为错了,这竹板是原本母亲拿来打沈昭的。
这个认知,让楚慕一时无法接受。
他不信母亲会虐打沈昭!
沈昭向来不是好欺负的不是吗?
可是不信,证据就摆在眼前,加上这一早上发生的事。
让他不得不信。
或许母亲如此对待沈昭是受人挑拨,毕竟母亲向佛心地善良,一定是被人给蒙住了双眼。
加之沈昭性子恶劣,母亲常说要磨磨沈昭的性子,一定是这样。
“啪”
又一下打在了身上,楚慕缓缓地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