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生,在房顶上的我和贺辰月更是来不及反应,即便我俩默契地连交换眼神都不必就直接飞下去,也还是来不及的阻止这一切。
尖嗓子对于我和贺辰月的出现似乎完全不惊讶,他冷冷一笑,抓起西图留下的地图便快逃跑。此人身手极快,轻功亦不逊于我和贺辰月。
我一边飞身在他后方追着,一边迅思考着:他大约是早就现了有人埋伏在此处,这才杀了西图灭口!
毕竟贺辰月追踪了西图长达四个月,为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这期间不可能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不露。
然而那人却在巷子的三岔路口,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来,朝我和贺辰月一丢。刹那间,刺鼻而又呛人的白雾迷住了我们的眼睛,让我俩忍不住咳嗽起来。待到我们挥开这该死的烟雾时,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丢!雷!老!x!”
我终于忍不住飙脏话了,然而一开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咳停下来了接着骂,“死扑街!别给我抓到!”
贺辰月帮我拍着背,任凭我问候那个太监嗓的全家,一直到我冷静下来,才对我道:“要布防了。”
“我知道。”
我咬牙切齿地恨恨道,“还好没有因为对方讲缅甸话就盲目判断,这个西图应该就是枚棋子,雇佣他的人是谁才重要。这么看来,搞不好朝中还有内鬼!”
“我明日先赶回广州府报信。”
“好。勤加操练兵马,加强边关布防,万事务必谨慎而为之。”
虽然将出口的是叮嘱的话,可我知道自己眉眼一定阴鸷得厉害。
“放心。”
贺辰月点点头,“你一个人,在金陵也要小心。”
“一定!”
我干脆道。
“那我便先走了。”
他看向我,眼神里似乎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更像是有几分不舍的情绪融于其中。
但最终,他也没再说些别的什么,而是轻功点着瓦片,飞驰去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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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步行回了客栈。
脑海里布满了杂乱的思绪,全是和这桩破事相关的。唯一的线索中断了,我不知道敌方是谁,目的是什么,又准备什么时候进攻。唯一的幸运之处在于,我视力不错,看清了那张图的起点,现在通知加强布防还来得及。
回去的路上,我一路走一路想,手掌死死地握成了拳。
然而,在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定住了。
就在今晚,我曾经在战场上培养的嗅觉与敏锐力,像一种领域那样,以我自己为中心向着四周释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