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什么。”
我诚恳道,“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
他大概是觉得我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拂了袖子,不理我了。
我本以为,今天晚上他会跟我置气,和我冷战,然后几天不理我什么的。结果居然都没有。情况完全相反,后半夜的时候,我给办得很彻底,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彻底的一次。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双手已经被他的带绑在头顶了,他用一只手剪住我的手腕,我根本就挣脱不了。我有点儿慌,这可能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这还算不错的身手居然在李祯跟前不值一提,完全被压制得动惮不得。
然而,我一向服软服得很痛快,求饶也求得很干脆。但他对我的哀声求饶完全不怜香惜玉。还问我错哪儿了。
什么鬼?我上一次听到这个问题还是我娘问我爹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错哪儿了”
这五个字是女人的专属反问啊!
我突然就很不高兴。我不高兴起来,也就不管李祯高不高兴了,强迫他停下,气汹汹地对他道:“我觉得我哪儿都没错啊!我难不成要跟个当年才不到十岁的小姑娘较劲儿吗?你看看王儒人,过了年也才十三,咱们养着她跟养个闺女似的,你还给她买糖葫芦呢。”
李祯被我气得心梗:“你还拿王儒人来打比方?”
我理直气壮道:“对啊,小姑娘算个什么,你真看上的是陈冰心好吧!你当我不知道,朝花会后她就要和二皇子大婚了,你可是提前给二皇子府上送了好多贺礼!”
李祯哭笑不得道:“我送他贺礼还不是因为你!那是为了还贵妃的人情债好不好。”
“我不管!”
我继续无理取闹,“你本来就喜欢陈冰心!搞不好现在还在念念不忘——”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当个贤良淑德的太子妃,不去闹李祯,他反而还来劲儿,要来闹我,那还不如我先闹呢。
结果我这一无理取闹,他却反而变开心了,捏着我的下巴细碎地吻着我,又亲亲我的面颊,再顺着面颊凑到我的耳畔:
“太子妃不在意本宫当年陪赵琼逛灯会,是因为,太子妃其实在乎的是陈家小姐?”
就算我再后知后觉,也该意识到,李祯好像对于我无理取闹这件事挺受用的……
一个大胆的预测浮现在了我脑海里。
——他不会,就喜欢我吃醋吧?
“呵。”
“嗯?”
听我这一冷声,李祯眉头微微蹙起。
“把我的手解了。”
我命令道。
李祯脸上带了疑问,却还是照着我说的做了。
手上绑得死死的束冠带终于被拆了,我转了转手腕,略微活动了一下,接下来便以闪电之势反过来扑到了李祯。
身位逆转,我跨坐在他身上,一头瀑布般的黑色长垂到他的面颊上。